二 张文祥校场刺马[第1页/共4页]

"有人叫我干的。"

梅启照敲打着惊堂木，喝问："大胆狂徒，你叫甚么名字？那边人氏？干甚么的？从实招来！"那刺客面不改色，昂然站立在大堂当中，安闲笑道："我叫张文祥，河南汝阳县人，无业。""你为何要谋刺马制台？"梅启照又厉声发问。

正在这个时候，魁玉吃紧忙忙赶来，对梅启照说："此事非比普通，恐有不测，现在内里百姓浩繁，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楚，哄传出去，倒霉检查。"梅启照依了魁玉的定见，将张文祥押下收审。直到入夜下来，总督衙门围观的百姓才垂垂散去。到了第二天上午，马新贻因流血过量死了。当天早晨，总督衙门里又传出消息，马新贻的姨太太吊颈他杀。过几天又报王成镇疯颠。事情更加庞大了。

"你是谁？"马新贻留步喝问。

到了未正时候，四大项目中十二名优胜者神情实足地走上检阅台，马新贻给他们一一戴上大红绸花，又说了几句鼓励话。恰在这时，有一处栅栏被拥堵不堪的百姓冲毁了十多丈宽的缺口，两三百名胆小者从缺口中潮流般涌进了校场，卫兵们来不及劝止，挤出去的人都朝箭道跑去。因为箭道的那一端是总督衙门的后门，马新贻将要从这里回署。马新贻平时外出，老是坐在粉饰周到、前呼后拥的八抬大轿里，百姓哪能见到！本日能有如许的好机遇，大师都想一睹制台大人的威仪。

武职职员的测验远比文职职员咬笔杆做文章风趣。开考后，栅栏外便围满了看热烈的百姓，并且越来越多。大师以昂扬的兴趣旁观，并以喊声、掌声为招考者号令泄气助势。

梅启照问："你不熟谙将军，将军如何叫你干？""我明天朝晨在将军面前抽了一签，上上大吉，故知将军同意我去干。"陪审的官员们有的已大抵猜到了，有的还不明白，梅启照已知将军决非魁玉，心中有了数，遂又猛拍一下惊堂木，大呼："大胆狂徒，你诚恳招来，这将军到底是谁？""它是我家门中间石将军庙里的将军。"这下，统统会审的官员们一齐放下心来。

"比之前的曾大人精力多了！""当然咯，还不到五十岁，又没有吃过曾大人那多苦，当然精力。""平常人哪有这福分，做督抚的都是天上的星宿下凡。"马新贻边走边听到这些赞叹之辞，心中洋洋得意，脚步迈得更加威武。这时，一个年青的武弁从箭道边人群中出来，高喊一声："表舅！"然后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