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等待时机[第1页/共3页]

九歌不自发地抱紧墨玉，风携着熟谙的药香时隐时现，九歌怔怔地看墨玉，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

与墨玉的第一次见面，他救她于枯井，约她于桃花涧，身姿绰约，遗世而独立，留于她的是等候和果断。

九歌敏捷跃上廊檐，将手中的石头放于宫灯的一侧凹槽处，墨黑的石头在昏黄的火苗下显出弱弱的幽光，九歌严峻地盯着小石头一动不动，风卷下落叶鞭挞在灯纸上，仿佛随时都能将那微小的火苗给毁灭。

“然后呢？”九歌看向墨尘，心中忍不住一阵犯恶。

“以是呢？”

九歌一愣，呆呆地看他：“睡着？”

与小辛的第一次见面，大庭广众之下她为他出头，他恭敬有礼，不卑不亢，留于她的是随和和安闲；

“不成以。”墨玉看向九歌：“她是她，你是你，既然不想相互牵涉，又何必借机行事。”

“此一时彼一时。”墨尘淡淡道：“当年的‘杰人谷’瘴气遍及，猛兽横行，那些在谷中历经斗争博得活命机遇的死士，个个堪比凶禽猛兽，食肉啖血自不在话下，昭王养着他们，便是但愿能阐扬他们的极致，一旦封闭山谷，断绝粮食，这些死士，便能化作歹魔，对那些误闯进谷的造反者们停止猖獗的搏斗，不死不休，不为别的，只为活命。”

九歌愣住：“需求这么悲壮么？”

“你是墨尘？”九歌说着紧紧地盯着他，筹算从他的眼神里找到一丝必定。

九歌被墨玉少有的玄色诙谐刹时呆滞住，很久方闪过一丝难堪之色：

“然后然后昭王便顺利即位了。”墨玉拂去衣袖上的水珠缓缓道：“狡兔死，喽啰烹，飞鸟尽，良弓藏，历代如此，昭王也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换做别人，也是一样。”

九歌脚下似被甚么绊了一下，借着月光的照明，满地尽是扯烂的绸缎，风一吹，仿佛多少白绫顶风起舞。

墨尘点头：“所谓一进一出别有洞天，何如人身不由己。”

九歌呆呆地看着墨尘，脑筋里顿时千回百转，无数个影象的片段寻觅，拼集，想到与玄玉的第一次见面，他接她入怀，留于她的倒是冷酷与疏离；

“但这里另有一个名字，叫‘杰人谷’，是昭王用来练习死士的处所。”

淡淡的一声，好像落入深潭中的一片轻鸿，九歌目色一喜，忙欣悦地昂首，不想却忘了本身当下的处境，额头刹时磕在了廊壁上，咚的一声，震的灰尘扑簌簌往下落。

谁知墨玉只是淡淡一笑，一个偏转后将九歌扶正：“终究猜到了，看来送君的香味没白焚。”

“无妨。”墨尘看一眼九歌：“也不急在一时，奉告你这些，是不想今后在你面前墨尘墨玉的分不清楚，你那么固执，我怕被你带偏了。”

墨尘笑笑，也不说话，只是径直向前走去，九歌冷静地跟在身后，这条隧道仿佛与前次走的那条差未几，只是隧道的绝顶是一个洞口，洞外飞流直下，洞内雨丝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