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寿礼[第2页/共2页]

“那不是正合我意吗？”杨伶脚步未停，“不过，现在烬王和黑甲卫，萧桡和神策军都不在京中，祁天威是不会舍得让秦征十万骁骑军等闲出兵的。”

“奴婢也是偶然间见过几次，忍不住诘问了姑爷，姑爷说你已经连着坐了两次小月子，西境虎帐环境不好，他不肯你刻苦，想等你身子养好了再要孩子。”

她的语气安静而朴拙，叫营帐中的殷家后辈毛骨悚然，下认识屏住呼吸。

“就这怂样，还企图指染安凌军？”杨伶笑出了声，烛火映照在她幽深的瞳孔中，火苗在眸底腾跃，有种冷血妖异的美感。

剩下的殷氏庶子们一个个满身颤抖，瞠目欲裂看着杨伶。

伉俪一场。

一语未尽，银光骤闪，他的头颅刹时落地。

可在她看来，仿佛这就是人间最美的色彩。

隔壁的一个殷家庶子牙齿颤抖，双腿发软。

“现在西秦兵临城下，五万安凌军对我断念塌地，他舍不得杀我。”

夜深喧闹时分。

此中一个殷家庶子再也绷不住嚎叫出声，“我不要死！不是我害你的——”

转头，她朝着身后温馨的侍女笑吟吟叮咛，“把头颅都包起来，以齐王的名义送到天陵，就当提早给我们皇上贺寿。”

“杨、杨伶，你、你竟然......”

见她大步跨出营帐，相互皆是深吁了口气，有种死里逃生大难不死的感受。

愿君，安好。

“可你一向求子心切，他既怕你喝避子药伤身，更怕你怀上后留不住，又要悲伤，这才……奴婢也担忧蜜斯的身子，感觉姑爷言之有理，也就一向帮他瞒着。”

没等青衣侍女开口，杨伶一边走一边从腰间拿出一封手札递给她，“把这封信连同两个头颅一起，送去天陵。”

青衣侍女听出她口气之间的不耐烦，咬唇踌躇了半晌，忍不住道，“蜜斯，奴婢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安静的声音自被中传来，“从今今后，不准你在我面前提起左家人，你家蜜斯我，不需求缺点。”

杨伶解腰带的手一顿，又若无其事地脱下尽是血污的衣裙，不觉得意道，“你既然晓得，为何现在才说。”

青衣侍女不过半晌就满头大汗，她却仿佛习觉得常，“蜜斯，实在自从你连着没了两个孩儿以后，每次与你行房之前，姑爷都……都会先喝避子药！”

杨伶神采有些恍忽，环顾面无人色的殷家庶子们，如同看着一具具尸身。

她上前几步，将搁置在桌案前的一瓶药递到她跟前，哽咽道，“还剩一颗药，蜜斯先用了吧，待会儿烧完东西，奴婢去侯爷营帐前跪着求他赐药，现在战事胶着，蜜斯于他另有大用，他定会再给的！”

营帐内一时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