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北戎[第1页/共2页]

这琼丹到底出自何人之手，背后之人竟与北戎皇室干系如此密切？

看了叶老太君所写诉状，谭仲廷回身问道，“可将证物带来了？”

上首，天子沉声开口，语气森然，“谭爱卿，连你也要逼朕？”

砰一声响，天子俄然重重一拍扶手，那一掌仿佛拍在他脑门上，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心肝猛颤。

进殿以来一向沉默的祁烬俄然开口，“父皇，我已经让人把谭大人找来了，现在人就在殿外。”

天子，“……”

常日里他审的都是些嘴比骨头还硬的死士，六婆对他来讲，底子毫无难度。

天子闻言沉默。

在天子蓦地凌厉的眼神底下，谭仲庭强忍着颤抖的腿，恭声道，“不但是长绒絮，另有这些琼丹，看起来与平常所见的琼丹也不尽不异。”

天子面色蓦地阴沉。

祁烬沉吟道，“儿臣去岁在北戎待了一段光阴，北戎男尊女卑，在北戎人眼里，女子就像是传宗接代的牲口，琼丹最开端便是北戎巫医制成的，像这般成色的琼丹，恐怕得是北戎皇室才有。”

“皇上此言差矣。”

钟赟之和殷岐固然政见分歧，可他们夙来老谋深算，长于推断圣意，瞧着天子面色不悦，相互相视一眼，齐齐拱手辞职。

出乎料想，谭仲廷半步未退。

天子揉着眉心，“你三人无召擅入乾政殿，该当何罪啊？”

天子巴不得面前的人全都消逝，好歹落个清净。点头道，“谭爱卿，齐王说得有理，不如你……”

祁皓垂着脑袋，放在膝侧的手掌模糊颤抖。

“当着朕的面与林诩风眉来眼去，还说没有，你是想欺君不成！”

“客岁北戎进贡的长绒絮，都赐给了甚么人，让外务府给朕查！另有那琼丹又是从那里得来，烬儿，产婆就交给你去审，存亡勿论，朕本日就要晓得成果！”

他微垂的脸上神采难掩镇静，悄悄瞥了林诩风一眼。

林诩风也正看着本身，几不成见地朝他摇了点头。

武义候嘲笑一声，毫不客气讽刺，“照齐王世子所言，我武义候府还应向你称谢了？”

未曾想，向来怕事的谭仲廷却婉拒了天子，“此案触及皇室宗亲，理应由皇上亲断。”

“那又如何？”天子不觉得意打了个呵欠，“北戎进贡的长绒絮多进了后宫，查起来恐怕有些吃力……”

天子嗤笑，“不敢？上回在城南山道假装山匪暗害左大蜜斯，这一次又拆了朕赐给她的牌匾，朕瞧你的胆量就大得很！”

“喜新，去把谭仲廷宣进宫来。”

事涉北戎，天子最信赖的无疑是率军驰援北境，摈除北戎贼寇，亲手斩杀北戎太子的烬王殿下。

天子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有案子不去找京兆府尹，找他这个天子干甚么，谭仲廷那货是干甚么吃的！

“臣还没说完。”

“臣在多年前断过一桩产婆用琼丹催产害人的案子，那些琼丹的成色可远不如本日这些。琼丹成色越好，后劲越足，本钱天然也更高。据臣所知，只要北戎才气产出成色这么好的琼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