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第1页/共4页]

反是白上人迷惑：“你就不问我有几成掌控？”

倒是庆乐王刻薄，特地跟天子提，“他是个削发人，脾气不免古怪。当年广陵王将他投下死狱，也一样没拧回这牛脾气来。只怕到了皇上跟前也冒昧……”

天子笑道，“不如不问。你有华佗的神技，我便有关云长的神勇——我想活，天然就能拼尽尽力活下去。”

赵世番领教了他的不通情面，晓得计算无益，只好道，“该我亲身来报答的，是我忽视了。”

他当然也不会去做个“容不下两棵不应时宜的海棠花”的恶人，太夫人本身都不介怀院子里养两棵“妖花”，他也就未几说甚么了。只是又想起当日雁卿昏倒，白上人也是抬腿就来。便道，“白上人倒是对雁卿另眼相待。”

太夫人却不记得白上人和雁卿打过甚么机锋，便迷惑的道，“是说这两棵海棠树的事吧。”

天子就灵光一现，道：“你和云娘的女儿？朕记得跟阿雝差未几年纪来着……”

太夫人笑道，“这是雁丫头本身的缘法。”

倒是出了门才又想起甚么，转头叮咛孺子，“我房里那两盆花记得浇水。如果我回不来，就送给前日说这花都雅的那位女施主。”孺子抱怨道，“我那里晓得那位女施主住在哪儿？”

赵世番实在和林夫人一样的心机，林夫人能主动提出来，贰内心是很佩服的。又听她说到孙子，忍不住就笑她，“儿子还没长成呢就想孙子。何况鹏哥儿是个好的，我看他比我有出息。”就道，“且等三弟返来再筹算吧。”

何况白上人医术再高超，还能胜得过太医吗？赵世番感觉很不必将他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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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却也没多说甚么，只又召庆乐王来，细细的问了问白上人的医术。庆乐王也故意机筹办，就将外间所传白上人的逸闻大抵跟天子一提，又提及他给元徵诊治。天子便令太医们去验看他开给元徵的药方。

白上人倒是早预感到会是这般成果，并没跟天子扛上。每日在太医署中喝茶下棋，偶尔也和天子聊谈天。

也非常和美安闲。

是白上人医术高深，也是天子意志过人。刮骨以后养了小半个月，天子身材便垂垂规复过来。虽一时另有些衰弱，却也觉入迷清气爽来。天子便顺势将白上人留在身边替他保养身材。

林夫人天然明白他的顾虑，便道：“皇上还能吃了他不成？要紧的是圣躬安康。既是旧疮崩裂，吃药是不治根的。必得剜去腐肉，剔除脓疮才行——太医们当然医术高超，可谁真敢在皇上身上动刀？白上人却没有这些卑琐的顾虑。”

赵世番来看望太夫人，瞧见天井里的海棠，便记起白上人说雁卿“妙言解惑”。就猎奇的向太夫人问起当日的事。

可惜天子问错了人。白上人给的答案是，“一个不成，那就再生一个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