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可悲可怆[第1页/共4页]

“呵呵，”女声楚楚一笑，道，“像是刺入肌肤的纹身，狠狠贯穿戴我人生的，只剩下了悲怆这两个字……不叫这个名字，又能叫甚么好呢？”

“……是我。”

《夜光》主持人持续说道：“一段如诗的故事、一段绮靡的歌声。旋律仿佛是最动听的故事，故事，又何尝不是最动听的旋律？让我们临时忘怀滋扰、翻开电台；抛去不安、带起耳塞，聆听彻夜第一个打进的热线电话吧。”

大切诺基仿佛承载着林裳的绝望，亮起了闪动着的双闪灯，但是她仿佛执迷不悟，就算挂了空挡滑行，也要将本身的逃离，对峙到最后一秒钟。

我没了持续通话的力量，因而悄无声气地挂断了郭芓荞的电话。

我再次取脱手机，一边悲戚地喘气、一边不住地咳嗽……拨打了林裳的电话。

肇可可决然说道：“黄莺莺的《哭砂》！”

我趴在大切诺基驾驶室车窗外一阵拍打，开口还未说出一个字，先是把一口带着血腥气的泡沫喷在了玻璃上。我哈腰猛咳一阵，将喉管里残存的血红全数吐在空中，手上却不住地拍打车窗，终究吸气，喊道：“林裳……林裳……开门！你开门！”

大切诺基里俄然微光闪亮，仅仅这淡薄的光照，也充足我刹时看清了，早已泪流满面、妆容一片花乱的、令我刹时心碎的林裳。她痴痴地盯动手机屏幕，却伸出了纤纤玉指，按下了挂断键，而后，手指移至电源键……

车子一前一后如同两颗彗星扫过，在地平线上划出两道夺目标弧线。成彭高速跑完，林裳上了绕城高速西段。而绕城高速上车流拥堵，她放缓了车速，却在麋集车辆的间隙中蛮横地横向穿越，几番试图用频繁的加减速和俄然的变道甩开我的跟从。

我并不架空，也从不掩蔽本身的感性。只是这一段话，我已然视野恍惚、情怀迷醉。林裳大切诺基的尾灯，像是生宣纸上被偶尔滴落的两滴泛红的赭石。我和她保持着仅百余米的车距，在我们之间的，却仿佛横生着世上最没法穿透的隔绝。

肇可可与魏航的故事不必赘言，她隐喻地报告了这段令民气服的故事，熟谙的情节嵌套进入她经心篆刻的笔墨与段落，仿佛让我重读了一本凄美动听的言情小说。而小说的末端处，她已然气味混乱、泣啼交集……

但林裳和我的驾驶技术毕竟不赖，我跟着她从双流站分开了绕城高速，划个圈子，沿着西航港大道径直向南。两个路口处，两次硬闯红灯的林裳也毕竟未能甩脱掉我的不顾统统，而在牧华路口转了个弯，驶了没多远，大切诺基俄然吭哧吭哧地前后扭捏一阵，我晓得，林裳的车子，全数的燃油已经耗尽了。

牧华路上路灯刺眼，大切诺基内是以相对暗淡，我只看到林裳欣然若失的侧身，却看不清她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