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过是野种[第1页/共2页]
昨日的回想,悉数涌入董清歌的脑海,她打了激灵,一把抓住丫环的手。
她绕畴昔,瞧见在冰湖边,梅树下,殷湛揽住女子的细腰,头伏在女子的耳畔,甚是密切。
而那一下撞击,固然没有要了她的命,可还是折损了她很多精力。
薛静晚不由打了个寒噤。
嵌满宝贵珠子的长指甲划上董清歌的脸,薛静晚内心气不打一处来,本身从小就相中的夫君,竟然被董清歌捷足先登。
翌日,寝室内。
她抚摩过脖颈处擦伤的处所,拢了拢乌黑的狐裘,走了几步又文雅地退返来,讽笑一声:“董大蜜斯,三年前,要不是你不择手腕爬上阿湛的床,闹得人尽皆知,父皇也不会下旨,逼着他娶了你!”
董清歌听得出来。
“夫人,你醒了?”一旁的丫环过来奉侍。
殷湛!
她是澹泊不争的大师闺秀,当年,她固然对殷湛一见倾慕,但她父亲董丞相夙来不满司礼监和锦衣卫,不成能同意他们的婚事,便只能把豪情藏在内心。
“可若本宫说甚么,你就做甚么,本宫说不定表情一好,就放了他。”
“谁能想到,才貌冠绝京都的丞相令媛,竟然是一个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我猜,连你阿谁孩子都是个野种。一个野种罢了,阿湛为甚么要去救他?”
薛静晚的性子一贯娇纵放肆,如此想着,一耳光已经扇到了董清歌的脸上。
她立马趿鞋下榻,取了件披风,就往外头走去。
董清歌的脸火辣辣的疼。
董清歌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支着身子起来。
这时,从别的一侧传来的声音,让她浑身的血液几近凝固。
那女子锦衣华服,娇媚动听,恰是备受宠嬖的十一公主薛静晚。
而薛静晚被数落了一番,倒是不乐意了。
目睹薛静晚的第二个耳光要落下,她一把扣住薛静晚的手,眼神凌厉如刀。
“我的儿子下落不明,我如何能够放心疗养?殷湛,你承诺过我的,只要我寻死,你就会去救他。可你现在在做甚么?光天化日之下,跟堂堂公主在府里厮混?”
董清歌额上绑着一尺宽的布条,躺在雕花木床上,缓缓展开眼睛,只觉头痛欲裂。
她刚才应当当作没听到,走开的。
可没有人信赖。
他将手里盛着擦伤药的小瓷瓶收到衣袖里,不悦地问:“你不好好疗养,出来做甚么?”
“殷湛呢?他在哪!”
董清歌心下一沉。
她这是还没死么?
在见到董清歌的一顷刻,殷湛的面色陡变,气味阴沉下来。
“你不是还没死?”殷湛眸中的神采逐步发寒,转过身,大步踩着碎雪分开,仿佛连多看她一眼,都感觉恶心。
董清歌生硬在当场,脸上的赤色被削去大半,内心的肝火,却越燃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