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5章 是不是他[第1页/共3页]

这些年不敢想，是因为想起都是锥心砭骨的痛。

汤阳看着她，低声道：“你还活着！”

旧事在脑筋里一遍一各处回放，熟谙她的时候，他压根就没把这丫头放在眼里，十七岁的丫头，恰是说亲的时候，他不想迟误她，可她就整天追着他跑，陪他笑醉三万场，她那会儿像个甩不掉的牛皮糖黏着他，他郁郁不得志，她陪他憧憬将来，傻得很。

“你一个老太太，放心养老含饴弄孙就是，管得真宽！”七女人站起来伸手扶她。

下人说甚么，他仿佛也听不到，只等了一会儿，便有人带他出来，一起走过扶疏花圃，上了回廊，过了拱桥，下人引他到了亭子里，亭子里坐着一人，容颜没变，却早没了昔日追他时候的执狂炙热。

定国夫人拄着拐杖大步前来，神采凶暴，瞪着她，“就是他？”

“另有事吗？”她问，昂首瞧了瞧月色，“不早了，我另有些账要看。”

她轻叹，眸色竟是有些悲悯，“若晓得你在乎，我定会派人奉告你一声我还活着，免你心胸惭愧，负罪度日，只是当时见你走得决然，我便以为，你大抵也不在乎我的死活，因此想着说与不说，都不要紧。”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渐渐地分开了亭子，鄙大家的带路之下，一起出府而去。

“每年都返来。”她说。

到了袁家大宅外，才感觉脸上冰冷，伸手一摸，竟满是泪水。

他一起焦急赶路，满脸的风霜灰尘来不及洗濯一下，急得双眼红血丝都出来了，哑声问宇文皓，“她在那里？”

“我能再问你两句吗？”汤阳看着她，问道。

可出了那场变故，他去奉告她，他不能娶她了，他要娶别的的一个女子，她的笑容没有了，那一刻，看到她眼底死普通的绝望。

宇文皓安抚他坐下来，才一五一十地奉告了他关于七女人的身份和沉着言说的那些话。

七女人朴拙隧道：“我要多谢你，你教会了我，男女之情，不过是尘凡间虚妄的一场梦，梦醒了，才气脚结壮地，我现在很好，不拘于内院当中，六合任我纵横。”

她全部一震，大刺刺的笑容在脸上扬起，“娘，这么晚不睡觉，听墙角呢？”

她要解释，他没有给，只说了一句对不起就走了，以往甚么事，她都会追着他跑，但那一次她没有追。

他收回痴痴的眸光，言不由衷隧道：“那很好，很好。”

言下之意，逐客令下了。

沉默很久，她还是在耐烦地等他说，但他毕竟说不出来任何一句话，只能渐渐地站起来，深深地看她一眼，拱手见礼，“告别！”

“对不起！”他眸色黯然，声音，仅仅是两人能听到，这一句对不起，惨白有力，他本身都能感遭到。

定国夫人一巴打落她的手，恶狠狠地问：“不要跟我嬉皮笑容的，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