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自作孽不可活（二）[第1页/共4页]

“父亲，晋王殿下着人传了话来，说是陈曦那厮不识汲引，您看……”

“休得胡言，退下！”

魏、马二人既是都已表过了态，陈子明也就不再多啰唣，但见其拿起了惊堂木，重重地便是一拍，运足了中气地便断喝了一嗓子。

“跪下！”

“晓得了。”

张亮是铁了心要倔强到底的，自是不筹算按着陈子明的节拍走，面对着陈子明的喝问，也就只是回了声嘲笑。

“马某对审案也不甚熟稔，陈大人尽管自便也就是了。”

“父亲，孩儿……，唉！”

这一见陈子明声色不对，陪侍在侧的下人们自是不敢怠慢了去，赶快躬身应了诺，自去筹措相做事件不提。

“威……，武……”

“他走了。”

长孙无忌没去理睬长孙冲的拜别，还是端坐在暗淡中，好一阵的沉默以后，这才霍然站了起来，面色乌青地从牙缝里挤出了句阴沉非常的呢喃……

固然已是阶下囚，这几日在牢中也没少受摧折，可张亮却并不平服——要晓得他面对着的控告乃是谋逆大罪，一旦认了罪，那就是满门抄斩之了局，与其背负骂名而死，倒不如顽抗到底，看事情可否有些转机，希冀的便是长孙无忌那头能伸出援手，正因为此，张亮自是不吝表示一下倔强之态度，对陈子明的问话来了个置之不睬，冷哼之声中尽是不屑之意味。

“堂下所跪何人？”

“马大人客气了，您请。”

“既如此，那就请恕陈某孟浪了，升堂！”

陈子明底子没理睬张亮的狼狈，拿起惊堂木再次一拍，已是声色俱厉地喝问道。

“走了？也好，夫君且先进屋换衣罢。”

“哼，自作孽不成活，竖子，安敢如此欺我！”

“嗯，好。”

魏征伸手捋了捋胸前的长须，再次重申了本身不干预审案之态度。

听得陈子明下了令，自有一名服侍在侧的班头紧赶着应了诺，而后疾步下了大堂，未几会，便见其领着两名衙役押送着神情疲劳的张亮又转了返来，与此同时，大堂两侧的衙役们尽皆一边用水火棍击地，一年齐声呼威不已。

魏征并未有甚客气之言，笑着点了点头，便即走到了大堂正中的主审官位置上落了座。

陈子明一声令下，早已在大堂两侧列好了队的众衙役们自是不敢有涓滴的怠慢，齐齐呼威间，大堂上的氛围立马便尽是肃杀之气象。

固然听得了响动，可长孙无忌却并未有太多的反应，乃至连微闭着的双眼都未曾展开，仅仅只是不置可否地轻吭了一声。

“夫君。”

“哼！”

天已擦黑，但是长孙无忌却并未叮咛下人们点灯，就这么双目微闭地端坐在几子背面，偌大的书房里一派的令人压抑的黑沉，这等景象较着让急仓促地从屏风背面转将出来的长孙冲大为的不适应，脚步顿了半晌，方才疾步抢到了几子前，一躬身，悄悄地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