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初次交锋（二）[第1页/共3页]

“嗯，你家大少爷状告你二人投毒暗害其母及其本人之性命，本官问尔等，可伏罪否？”

韩鹏佳耦一开端还是在喊冤，到了背面已是指桑骂槐地乱嚷了起来，明摆着就是要激陈子明出来回嘴，可惜陈子明心中早有计算，压根儿就不加理睬，老神在在地跪着不动，权当是在看耍猴普通。

陈子明自是不怕将事情闹大，摆布真闹大了，言论压力之下，自在不得雍州府再敢乱来的，恰是出自此等考虑，也不等秦彪兄弟俩有所表示，便已是一派义愤填膺状地从旁表了态。

韩鹏佳耦俩大摇大摆地行上了堂，连看都未曾看陈子明一眼，朝着姚诚便行了个大礼，那轻松自如的神态，浑然没半点犯人的自发，倒像是来此做客普通。

被押送上堂来的二人鲜明恰是韩鹏与韩嫂，可正犯殷氏却并未呈现，这明显与律法分歧，再一遐想起先前姚诚的小行动，陈子明的眉头不自发地便是一扬，不过么，却并未急着提出贰言，而是不动声色地跪在堂前，等着看姚诚会将这么出戏如何往下唱了去。

“猖獗，尔不过戋戋一白身耳，安敢教本官如何审案，好大的胆量，来啊，给本官拖下去，先重打三十大板！”

“尔二人强闯公堂，是欲何为？再不退下，休怪本官无情！”

“回大人的话，此二人不过是从犯耳，按我《唐律疏议》卷一之名例一规定，凡有讼，原被告皆须到堂候问，今，事涉性命，乃要案也，主嫌不至，何审哉？”

……

被陈子明这么一当庭指责，姚诚的脸面当即便挂不住了，从签筒里抄起一支竹签，往地上重重一掷，气急废弛地便吼怒了起来。

姚诚一向在等，等着陈子明跳出来与韩鹏佳耦对吵，他也好来上个借题阐扬，这等设法无疑是好的，可惜他左等右等，愣是没能比及陈子明的出头，无法之下，也只能是拿起了惊堂木，重重地便是一拍，就此止住了韩鹏佳耦的混闹。

“冤枉啊，彼苍大老爷，六合知己的，小人夙来谨小慎微，怎可无能出这等伤天害理之活动啊。”

“小的韩鹏与贱内叩见彼苍大老爷。”

姚诚既是有令，服侍在侧的衙役们自是不敢怠慢了去，但见数人齐齐抢出，不容分辩地架起陈子明，便要往堂下拖了去。

这几日来，姚诚但是没少为了此案下工夫，早已体味过了陈子明与秦府之间的干系，本觉得秦琼之以是看顾陈子明，也不过只是看在故交的情分上罢了，应是不会尽力互助才对，正因为有着这等设法在，姚诚方才会多方设局，欲陷陈子明于死地，却未曾想秦彪兄弟竟然会如此死保陈子明，这一听二人要将此事捅到御前，心当即便虚了，哪还敢再耍甚官威，赶快跑下了堂，陪着笑容地自辩了一句道。

姚诚办案多年，还真就未曾碰到似陈子明这等慎重过人之辈，眼瞅着借题阐扬的筹算落到了空处，心下里自不免有些个悻悻然，何如问案的法度又不能省了去，没体例，也就只能是故作公允地发问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