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出谋划策（2）[第1页/共4页]

“就在前些时候，儿子与京中官宦后辈寒暄应酬之时，有人随口提及此事，当时儿子也只当是他们酒后没了端方的谈笑，并未在乎。”弘昼见我特别问及此事也不敢坦白，细心回想后答复，接着又说出那人的身份名字。

弘昼听我说罢，深思半晌后俄然起家跪下，昂首一拜，尽是自责地说道：“儿子不孝，竟然不知额娘一向以来过得如此不易。”

弘昼想了想，道：“实在儿子身边也曾有人提及过这事，说是皇阿玛最在乎的人实在是额娘您，若额娘故意助儿子一把，储位一定可贵。儿子也曾暗自考虑过额娘为何从小到大只教诲儿子要帮手四哥，却从未像历代后宫中的妃嫔那样让儿子争储。儿子乃至觉着额娘对四哥的正视更甚于儿子。但是自从儿子接办宫外碎务，经历长进很多，眼界也开阔了，虽还是不解额娘的心机，却感觉额娘如此安排，必定是为了儿子好。额娘若想让儿子争，儿子天然不负额娘所望，然额娘若无此意，儿子也不会让额娘为此忧心。”

“的确有人在背后做推手，你能明白这一点，额娘非常欣喜。”我悄悄点首，没有将他当作十一二岁的孩子来看，鼓励之余也不筹算再对他有所坦白。

儿子懂事，做母亲的如何能不费心。我考虑半晌，决定将过往至今的统统是是非非恩仇纠葛都与他说个清楚明白，如此一来，他也好有个防备。至于瓮中捉鳖的运营，他毕竟是我独一的儿子，凡是有别的体例，我都不想让他牵涉此中以身犯险。

弘昼想了想，道：“皇阿玛看重儿子，儿子天然欢乐，只是……”

“额娘不必担忧儿子受旁人影响。额娘说过，高处不堪寒，旁人只看到了帝王的权倾天下，却看不到能坐上阿谁位置的皆是自称孤寡。皇阿玛当初如何不易，现在殚尽竭虑却仍不得安逸又如何不易，儿子即便年幼也能看得明白。若为了那位置便要如同皇阿玛那般与兄弟手足反目，日夜不得安生，儿子反更但愿学十三叔那般，对皇阿玛兄友弟恭，经心帮手。”弘昼见我如有所思，觉得我仍在忧心他会被旁人教唆，故如此说道。

弘昼入内，素芸见过礼，很有眼色地领着引入的宫人一起退下，出门时顺手将房门合上，留我与弘昼母子二人暗里说话。

不待再说，有宫人出去通禀，说是弘昼过来存候。

虽不知那位先帝德妃乌雅氏其人如何行事，但能从宫女爬到妃位，且在孝懿仁皇后佟佳氏故去后，以德妃的身份执掌后宫三十余年，便可见心性手腕非比平常。

允了弘昼入内，趁着宫人出屋回话的当口，我低声对素芸说了句：“此事须先等我探探弘昼的心机再说。”

“主子若当真想行瓮中捉鳖的体例，那便不能再守的过分严实，务需求留个瓮口出来。倘使冬梅当真是那人安排的，娘娘想用她钓上大鱼只怕不成，她如许的也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子，现在娘娘对她起了防备加以冷淡，便形同废子，那人也不会为了戋戋一个废子轻举妄动，故而这主子用来打草惊蛇尚且勉强，当钓饵倒是不敷分量。若想让那老鳖中计，五阿哥倒是方才好，若能顺水推舟争上一争，引蛇出洞必是不难。但是单单只是将蛇引出来还不敷，想让其入瓮，只怕还是需求娘娘亲身出马才行。”素芸这话里没详细申明该如何办，不过说到这个份上也确切够了，寥寥数语间我已经明白她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