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梦里戏鬼[第2页/共4页]

水烧到半沸，我提着小水壶灌溉在装唐先生幽灵的小茶壶上。寒意在茶壶内翻滚，渐渐的，小茶壶外升腾起水雾。

又用砖头在炉边叠起一个墩子，摆上三个漏底的杯子。我蹲在中间烤火，静等牛头马面驾到。当然，我甘心白忙活一场，也不但愿它们来。

烧了大抵一刻钟，我点了一炷香，绕着小茶壶上空转了一圈，插在地上，冰冷的说：“焚香续命。唐先生，蝼蚁尚且偷生，您吃还是不吃呢？”

我刚筹办承认，话到嘴边赶紧吞了下去，吓的背后盗汗直冒。只要我承认禁止它们勾魂，这扰乱阴阳的罪恶就会落到我头上，这比牛头帮唐先生的性子严峻多了。

“煮鬼是我的权力，帮不帮它是你们的权力。我有逼迫你们脱手吗？”我笑看着小茶壶，又问：“对吗？”

兽医推委几次，勉强把烟收下。我借蹲在牛尾旁的机会，拔了一根尾尖的毛，又说：“听着叫声，内心跟着发酸。”说着，我假装不忍心，走到牛棚外，点了根烟抽着。

“算计？我有吗？”我持续往无底的杯子里倒水。“喝口茶消消火，有甚么话好好说，不消这么大火气。”

“啊！怪物……”

第二十六章 梦里戏鬼

马面也不挣扎了，竖起袖珍大拇指说：“你不晓得牛头马面，吵嘴无常，在阳间都是同一个形象？你在我们眼中也是白无常形象，辩白谁是谁靠的是阴司烙印。小白脸，你很有种。”他偷看一眼牛头，扭头看向一边。

“时候到，我们走。”牛头额头一闪，一个小牛的形象印在我眼中消逝不见。我再看她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娇媚女人，只是头上有两只敬爱牛角，粉碎了冰冷的形象。她说：“小白脸，有本领永久不死，也别下来。”

“两位，管的太宽了吧？”

母牛衰弱的转动脑袋，充满母性的看着变异的小牛犊，眼眶里还带着一层水雾。它呆了好久，转头看我的眼神仿佛充满了人道化的感激和要求。

“老娘认栽，姓白的小白脸，别落到老娘手上。”牛头见我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它气愤的吼怒。

它们下半身被沾在水里，我强忍着笑意，蹲在坑边发问。牛头气愤的哞着，马面也怒的收回嘶嘶声，我抓着后脑说：“坑是我挖的，跳不跳？还是是你们本身的挑选。”

谁再说牛诚恳浑厚，老子绝对脱手打人。我答：“早晨睡不着，无聊挖了个坑。救甚么牛？我不晓得啊！本来两位兄台，是上来勾魂的啊？”

进牛棚一看，母牛瞪着无神的眼睛，稻草上的小牛犊皮肤皱巴巴的，像堆积的鳞片，小牛脸也不像牛，倒像神话里的麒麟。兽医颤抖的坐在地上，指着小牛犊说：“牛生麒麟，猪生像。生出了一头死麒麟，大吉里带着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