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第1页/共3页]

谢白面无神采：“刚好了一百年了，你傻了么？”

“这么惊奇？看来我装模样装得不错啊。”殷无书笑道，“当时候俄然感觉，人间这些灰扑扑的长街冷巷也别有风味，这条古阳大街热烈得挺成心机。”

殷无书答非所问道：“桃花开得刚好。”

谢白听着殷无书的话，有些怔愣。

殷无书悄悄地看了他一会儿，而后俄然抬手敲了敲已经翻开的门，“笃笃”的木声落下，他张口道：“鄙人自百年后而来，桃树下的这位谢姓仙官可有话问？”

谢白抿着嘴暴露一个浅浅的笑，眼睛弯起来，亮极了。跟当年恶作剧胜利以后的神采一模一样。

“以是只好堵上了……”殷无书低头用鼻尖在他鼻尖上悄悄摩挲了一下，然后吻了上去，最后的话音湮在唇缝里，低得像呢喃一样，几不成闻。

谢白：“……”

他张口想说你傻了吗，但是对上殷无书含着笑的目光，又忍了归去，憋了半天，终究还是点头没好气道：“没有。”

殷无书立即应和：“嗯，好，你家，那你情愿让我回家么？”

殷无书站在大街正中间，缓缓地扫了一圈，听着远远近近的各种声音，俄然道：“确切喧华。”

“我想问你……有这百年的事情横在前面，你还情愿回家么？”殷无书悄悄地看着他，眸子里的笑不知甚么时候已经敛归去了，这辈子头一次显得如此当真。

灰尘落定，一片腐败。

“好，那我有话想问你……”殷无书顿了一会儿，缓声道：“这一百三十二年我老是会梦到这里，梦见你从内里排闼出去，拎着从娄衔月那边拿来的酒，跟我说你返来了。”

谢白眼睫一颤，也垂下目光，僵着声音道：“以是呢……”

殷无书仍然没有要出来的意义，抱着胳膊倚着门，噙着一丝笑看着他，道：“少年，筹议个事。”

殷无书挑了挑眉，“进，就等着你这句呢。只不过在这条街上，西装革履的总有些不太调和。”

谢白抬手推开院门，内里桃花灼灼成霞，时节恰好。他抬步迈过门槛，进了院子。刚走没两步，就发明身后的殷无书停在了门口，没有出去。

殷无书一脚在门里，一脚在门外，神采非常一言难尽，他难堪了半天，挤了一句话：“别闹！你这么一喊，让我感觉我像个变态，我进还是不进……”

他说完略一停顿，眼睛又微微眯了起来：“不过也有烦人的时候……你搬走以后，这条街一天比一天吵，就这布庄里那对加起来春秋能过百的伉俪，一个笑起来像抻了脖子的老鹅，另一个叫唤起来像炸着毛的雉鸡，没完没了。另有娄衔月那院子，非论是打酒的还是酿酒的，从早到晚嘴巴就没歇过，偶然候闹得我真想招片云畴昔对着那院子浇一波暴雨，把人全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