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1页/共4页]

“孔雀湖一共有多少鲛人？”他冲鲛人少年问道。

“……”鲛人像是一个被放了气的鱼形气球，嗖地就软回了地上。

谢白没答，持续又问：“给谁献？”

谢白丢开他的脖子，临时没那工夫管他，而是先低头揉了揉怀里的小黑・落汤・猫。本来毛茸茸的猫崽子下了一趟水，瘦了一大圈，浑身的毛都湿漉漉地耷拉着，莫名有种委曲感。

只是他手上的温度本就低得惊人，过灵阴门的时候更是变本加厉地冷，乃至于之前另有两口・生机的鲛人落地以后莫名有种“冻鱼”的感受，僵挺挺的，上半身被谢白感染结满了霜，下半身的鱼尾还覆着之前孔雀湖里的冰渣，连被谢白剖开的伤口都冻住了，没留多少血。

“鲛人族语？”谢白猜想，这发音体例跟之前他们吟唱所用的说话应当是一样的。

一听这话，鲛人耸然一惊，展开眼，哑着嗓子耻笑：“你觉得谁都能读？”

这鲛人少年皱着眉的模样凶归凶，却莫名给人一种纸老虎的感受。他上半身肌肉精干，皮肉内里裹了一层硬质的鳞片。幸亏有这身鳞片挡一下，不然以谢白那横剖的一下，现在落在地上的就该是被剖成两半的鲛人了。

谢白耐着性子看他画了好一会儿，脸越来越瘫，过了约莫十来分钟后，他终究忍不住道：“你画的这是甚么种族？”

谢白皱眉思忖半晌，问道：“你晓得你们所称的伽耶长甚么模样么？”

要换成浅显小猫，在冷得结冰的湖里泡一泡又冻一冻，小命铁定要丢。

他看了谢白一眼：“鲛人的梦你应当也传闻过的，百年无梦，凡是做梦，梦见的都是真正产生的。以是我们就到这里来了，因为族长说，下个月初，是每甲子一回的好日子，赶在这之前献祭，伽耶必定能得救。”

鲛人道：“不熟谙。”

“精确地说是我们这一支的族语。”鲛人解释道：“鲛人多了去了，分很多支的，这你必定晓得。我们这一支现在只剩十多小我了，伽耶在我们族语里是复活和神的意义。说是祖上被伽耶救过，留了命，才得以保存这一支的血脉至今。现在伽耶有难，我们就顺着地下暗河一起过来了，孔雀河这里有灵脉，在这里做献祭事半功倍，还不消赔命出来。”

谢白冷冷酷淡隧道：“没那工夫。”

谢白挑眉，抬手平空捻了纸笔出来，递给鲛人。

简朴地措置完本身的伤，他这才哈腰检察起那条“冻鱼”来。

“越清楚越好。”谢白叮咛了一句，而后抬手按在他额头上。

谢白这回完整没耐烦陪他折腾了，干脆道：“你在脑中极力回想那副画的模样，我本身来读。”

鲛人气愤道：“你之前骗我？！”

谢白：“你活着还是死了的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