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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他话音将落,周蔷的面幕“呼”地揭起,一张盈盈笑容揭示面前。从嘉蓦地呆楞,便闻声一个熟谙的声音笑笑说道:“你这笨瓜,只想着姓黄的,莫非就忘了,有人叫做‘娥皇’么?”

一时候,又是悠长的沉默。从嘉悄悄看向周蔷,悄悄咳嗽了一声,见她仍无反应,只好说道:“周女人,莫非我们便一向坐下去?”

这一张口,声音清脆动听,另有些奶声奶气,从嘉不觉想笑,说道:“我叫从嘉,你呢?”

几句话,赞叹倾慕尽于言表,凤儿心中有些感到,赶紧转移了话题,指向画稿的留白,问道:“你筹办题写甚么词句?”

周薇对他伸脱手,再问道:“你会玩石子么?”

从嘉站在本地,却非常难堪,方才与周薇一场游戏,弄得衣衫有些皱,下襟还沾了一点泥土,显得有些狼狈,他正不晓得该如何是好,忽听周宗身后收回一声轻笑。

周蔷在面上刮了几下,羞他道:“难为你还是个皇子,这么久了,竟然找不到一点线索,也真是够笨。”

小女孩儿对他皱了皱眉,这般严厉的神情,却只显得敬爱,她说道:“本来你姓从?真是新奇。”说着话,她指了指本身,再道:“我叫周薇。”

凤儿笑了笑,心道:“你的婢女何止是高兴安闲,的确是有些没法无天。”她这话终究没说出口,眼神已落在他的画稿上。

小女孩儿手中拿着一把石子,身上班班驳驳的尽是灰尘,看到从嘉,也不惊骇遁藏,独自朝他走了过来,还开口问道:“你是谁,我如何从未见过你?”

这一次,她的声音变得清澈,从嘉倒没留意,沉重的点了点头,终究说道:“实不相瞒,我心目中有个爱恋极深的女子,也曾互订毕生。”

直花了两三个时候,才将画稿完成,画中的周蔷巧笑执扇,衣袂临风,或似闲立,或似漫舞,端倪间的娇憨神态,更是惹人垂怜。

周蔷面上染了绯红,轻捶他胸口,羞怯说道:“这是我家里,莫非你要让下人们看笑话?”

他干脆抛了书,抽过一张宣纸,提笔上刻画起来。回想当时各种,如同昨日,历历在目。

他拎起画纸,悄悄吹气,正待题上词签,目光偶尔转侧,见身边宫女的罗袖皓腕,映托着一环碧绿翠镯。他难堪的抬开端,问了一句:“如何是你。奉侍我的宫人呢?”

周宗引见道:“劳殿下久等,这是臣的长女周蔷。”

高兴来得太快,倒让从嘉难以适应,他目光板滞的看着劈面的少女,她头上发髻半偏,将堕未堕,也只用一根直身玉簪别住。其他大部分离发并不梳起,如流云般披拂在背后胸前。

从嘉看得出来,她对周蔷的容颜凝睇很久,才说道:“你的笔法非常独特,想不到只用颤笔也可画得这般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