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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朝中重臣,以李建勳为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冯延巳为中书侍郎,李建勳虽熟谙吏治,但懦怯少断,冯延巳文辞华丽,又好大言,兼之朋党浩繁,在李璟的眼中,仿佛倒是冯延巳更加才气出众,值得倚重种植。

弘冀向来鄙薄其人,见他们上前问候,睬也不睬,只当作看不见。当下遵循辈分,坐在齐王景达右边,从嘉的左边。他才一落座,便有丝竹声悠但是起,宫人穿越来往,将酒馔菜肴流水价摆了上来。

宫监答复说,有景遂、景达以及从嘉、从善等人,别的请了几名朝臣。弘冀点了点头,转头对钟夫人说道:“这下如了母后所愿,从嘉露才学的时候到了。”

因而,冯延己、延鲁、魏岑、陈觉之辈,对上极尽奉承之态;对下恃仗着李璟对他们骄宠,跋扈放肆,戏谑群臣,将谁也没放在眼里。曾有一名水部郎中,名叫高越,上疏申述冯延巳等人的骄横之状。李璟大怒不已,隔了不久,便将高越贬为蓟州司事。

冯延巳笑道:“陛下妙词,臣等都已恭闻,不知此次说的是哪一句?”

他低头深思,忽听中间有宫女轻--敲小鼓,弘冀不解,问道:“这是做甚么?”

一时鼓声复兴,这一次,倒是在李璟手中停止。

正想着,一朵丝绢卷缠的芙蓉花已传了过来,弘冀技艺迅捷,略略一拨,已传给了从嘉,鼓声恰在此时停止。

景达点头一叹,遥指着远处的小小山包,说道:“你只是看到朝中的几个近臣罢了,文武百官,处所小吏,有几个不是他们的人?冯延巳只是山尖那一点,越向下,越是庞大,想起来也真是可骇。”

李璟微浅笑着听群臣赞美从嘉的新词,等世人说得差未几了,才说道:“从嘉还是个小孩儿,你们可别惯坏了他。”世人不免再说些推许的话。

弘冀传闻,景达对冯延巳等人的骄恶形状,早已看不下去,曾多次死力劝说,要李璟阔别奸佞小人。如许的话被冯延巳等人晓得了,不免心生顾忌。在朝上多次借端找寻景达的错处,加以弹劾,使得李璟对这个弟弟垂垂的冷淡起来。

弘冀心中暗自气恼,想道:“这清楚是冯延巳的鬼主张,父皇和从嘉都爱填词作文,这一场酒令,天然是要让他们出尽了风头了。”

弘冀接口说道:“我如果有朝一日做了天子,就不会变。我会让南唐规复国力,像皇祖父阿谁时候一样,四方来贺,岁贡不断!”

弘冀对他嘲笑说道:“天下间只要你晓得礼节孝悌?旁人都是傻蛋笨瓜,要你来教诲感化?”

从嘉赶紧离座,先扶起冯延巳,再对李璟深深一揖,说道:“父皇千万息怒,大哥多喝了几杯,有些醉了,并不是成心的,还请父皇海量宽恕。”他再对冯延巳一礼,说道:“冯教员,还请谅解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