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回 奉命下山[第1页/共3页]

“寄父沉吟半晌，像是在心中将本身与三人作对比一样，然后才道:‘我这两年剑法已得大成，现在再与剑神比拟，已不弱与他。 至于盖鲁二人，我虽未曾交过手，但要胜他们，不在话下。’

他见我没答复他，又厉声问道:‘如何，你不肯吗？’我心中轻叹，还是说道:‘但凭寄父叮咛，不敢不从。’

聂昭听得寄父说能立名立万，像是心动起来，立即说道:‘寄父，我愿带一帮兄弟下山。’我听他主动请缨，心中甚喜，只盼寄父能从他，将这桩嗜血的差事交给他。

我忍不住说道:‘寄父，既然无怨无仇，为何要杀他们？’寄父听我说完，面色骤变，如同罩上了一层严霜，向我怒道:‘我要你杀他们，天然是有原因。只是你们不必晓得，尽管帮我脱手便是。另有，荆轲，你莫非忘了为父曾跟你说过，天下人无不成杀吗？’

因而我们便用寄父给的布币，买了一样的玄色衣服换上，另有马匹，以及用来蒙面的玄色面罩。一起上朝人探听着路程，从韩国而出，穿过魏赵，来到了燕国。”

聂昭摸索着问道:‘那寄父是想让我们杀谁，是你的仇敌吗？’寄父道:‘我要你们杀得不止一小我，而是天下间成名的剑客们。而我跟他们也无怨无仇。’

下山杀人不是甚么功德，我本来不欲挑他们同业，但见他们一片诚恳，心中也甚打动，便说与寄父听，要的恰是我们这十八个兄弟。

言下之意，明显是曾跟剑神交过手，且不敌与他。宋意心性机灵，怕他着恼，也就没问他当初如何跟剑神比武的详细。

这话说出来，几十个兄弟都是吃了一惊，一片哗然，交头结耳起来。确切是谁也没想到他让我们下山，竟是去帮他杀人。

我们临下山之际，寄父向我似笑非笑的说道:‘荆轲，这是你们第一次下山为我做事。若将事情办的标致也还罢了，若要成不了事，有甚么差池变故，你们一个都活不了。到时候可不要怪我心狠。你们不管到哪，我都能找到你们。’

公然听寄父说道:‘荆轲你行事果断而不失稳妥，剑法又不亚聂昭，恰是我心中人选。为父欲由你带队，挑一二十人做你火伴，替寄父去处事。如何呀？’

他见我应允，点头一笑，说道:‘那你就再挑些兄弟随你同业吧。’宋意夏扶见状道:‘既然二哥下山，我们愿同去，帮忙二哥。’

寄父见我们叛变，阴侧侧的说道:‘如何不敢了吗？莫非我养你们这些年，现在让你们帮我做一些事都不肯吗？’目光如刀，将我们扫视一遍。

我们对成名与否都不看重，更何况还是靠杀人而得。便是成名，也是恶名。便都承诺了一声。

他点名选我，欲让我行殛毙之事。心中虽不甘心，但到底他有恩于我。无可何如，只得承诺，权当报他这些年的教养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