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第2页/共3页]
白心离打小就长得很都雅,精美标致的像个女孩子,长大今后固然没有了小时候的雌雄莫辨,但也能让人忍不住捂着胸口赞一句“美郎君”,特别是那双眼睛,眼仁又黑又圆,通俗的像是见不到底。
那是一把和他本人一样要用吹口哨表示尊敬的长剑,通体洁白如玉,唯有剑鞘和剑柄上掺有几道显眼的血丝,缠绕在白玉般的剑体上,透出几分妖娆来。
这便是剑。
或许用她刚才的评价也行,白心离是一个“怪物”。
“作为回报,我送你一场,通天仙途。”
衣服早就湿透了,粘在身上分外难受,可阿恬的精力却莫名的亢奋,一股放声大笑的打动缭绕在她心头。
一年一次风雨无阻,不是看一眼便拜别,而是实打实的登门拜访,这些在传闻中间高气傲的修士却情愿对着身为凡人的白父白母作揖,这但是县太爷都享用不到的报酬,当时候她就猜想,这位十五年未见的未婚夫只怕在北海剑宗的职位不普通。
这等程度的剑意,这等程度的压力,他如果呆在院舍里,估计没有人能在早晨睡得着。
就像赵括,他生善于浮空岛,倒是在成童以后才被答应跟着师长修剑,至今才方才入门,而白心离比他大不了多少岁,这点春秋差在动不动就成百上千岁的修真界几近能够忽视不计,但白心离却成为了北海剑宗的大师兄。
想的骨头都发疼。
究竟也公然如她所料,北海剑宗的大师兄,以弱冠之龄成为公认的年青一代第一人,乃至赛过了修行光阴数倍于他的同门,这是多么之难!
阿恬舔了舔嘴唇,笑了,“你就是个怪物。”
何为道!
白家与北海剑宗的联络只要白心离,能让代表北海剑宗的赵括去而复返的,也只要白心离。
成心机,实在是太成心机了!
或许是对方决计压抑剑意了,她再没有感遭到如芒在背的感受,也有了想东想西的余裕。
对方沉默了半晌才给出了答复,“多谢嘉奖。”
青年看着阿恬,那双眼睛深不见底。
这便是缘法未到。
“还能站起来吗?”
但是,“怪物”都是要支出代价的。
总不会真的是想结婚了吧?
这一起走来,她并非没明白过短长的剑意也并非没见过短长的修士,前者如祖师爷的断剑,后者有神叨叨的谭天命和笑呵呵的郭槐,但是祖师爷的断剑毕竟是个无主之物,而谭天命和郭槐毕竟是师叔级人物,一身修为早已圆润快意,又如何会用心放出来恐吓一个小女人?
这便是道。
可白心离,不就是他本身吗?
凛然的剑意铺天盖地而来,锋利的视野刺的她头皮发麻,赛过性的可骇力量碾的她骨头生疼,耳畔还能闻声吱嘎吱嘎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