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人要活着，才知苦难[第1页/共6页]

“你闭嘴！”林氏先声夺人，声音锋利，“我已认罪，要绑便绑，要休便休，这司马家我熬了二十年，早已不想熬了！你是孝子，事事依着老太太，明知她跋扈，却由着她教养敬儿，你这当爹的连家法都动不得，在外倒是全了你孝子的名声，却祸害了敬儿！”

“记得，她是娘的大丫环，儿子跟娘要了几次，娘没承诺。”司马敬答。

司马忠大喜，感激涕零，“多谢王爷救我母亲！”

郑广齐看向林孟，林孟震惊于mm之态，并无明示。衙差们没有府尹之命皆不敢动，司马忠对公堂外喝道：“还不滚出去？！”

哪知不问此话还好，一问林氏的神采便阴沉森白，低头捻着佛珠，口中念念有词。堂外雨声大，林氏口中所念之词谁也听不逼真，只见她手里的念珠越捻越快，那词也越说越快，举止癫狂，渐显病态。

原觉得巫瑾只是想让司马忠欠他小我情，未曾想他还坑了司马老太太一把。

林氏指着春娘的尸身问：“看她身后被凌迟成这般模样，你心疼吗？娘晓得晓得你不心疼，你迷恋女色，一个又一个的，都不过是一时之兴。但是娘心疼！娘那灵巧知心的桃香是被人一杖一杖的活活打死的，死时腰骨尽断，皮肉成泥！那晚，我也是被人如许架着的，从当时起我就疯了，我是死是活，你们都别想好过！”

司马府的保护们闻令，这才回过神来奔进公堂将林氏拉住。

他乃武将，提着林氏如提刀枪，抬手一扬，掌声清脆，林氏滚落在地，云鬓簪落，发丝狼藉，嘴角赤色鲜红刺目。她看了司马忠一眼，目光寒凉，俄然便从地上抓起簪子来向老太太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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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闻言，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氏，她说她老了？

老太太两眼一翻，几乎气厥畴昔！

“你晓得我昨日回城，特地挑在那天动的手，为的是借我之手定老太太的罪，让她身败名裂？”暮青问。

老太太抚着心口，喘气如鼓风箱，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指着春娘的尸身，颤颤颤栗。

“别叫我娘！我不是你娘！我虽生了你，你却自小与我不亲，我教你勤读诗书，教你勤练技艺，你何时听过？你回身便去调戏丫环，出了事便躲到那老贱人身后！你本身说说，这些年来，除了迟早存候，除了瞧上我屋里丫头的时候，你何曾来过娘的屋里，何时把我当作过娘亲？你越长越不成人，府里的庶子个个比你出挑，娘难过时，难过时，病痛缠身时，你何曾来榻前侍过汤药，陪娘说过话？你没有，桃香有！这些年，是她在娘身边伴着，非我亲生，却如我亲生，比那些庶子庶女知心，比你这嫡子知心！我本想来岁待她及笄便收她做义女，给她挑个好人家，风风景光的嫁出去，不幸那孩子……竟因你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