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帝后审案[第1页/共15页]

“苏绣娘年方十八，姿容娟秀，你晓得她需求银钱，便用一笔银钱将她引入了府中。你本想把人和绣本都得到手，却没想到闹出了性命。苏母得知女儿死时，哀思之情可想而知，她到李府门前为女讨命，人死在你府里，骸骨未寒，你凡是另有知己，怎会放纵仆人棒打苦主，过后又恶人先告状，歪曲死者，掠取绣本，恶事做绝？现在彼苍有眼，冤案昭雪，你怎另有脸将罪恶推于不测和仆人身上？”

“苏绣娘死时，胸部和大腿内侧可见瘀伤，可她衣衫无缺，也还是完璧之身，那么那日隔着衣衫，她身上的瘀伤是如何落下的？依你之言，她勾引你，而你坐怀稳定，那么就算她抓着你的手往她身上摸，你也理应奋力抽身才是，怎会施力于她，还是如此重的力道？”

这时，步惜欢手里不知何时多了张精美的面具，紫玉鎏金所制，他将面具慢悠悠地往脸上一覆，半张容颜就此遮去，颇似当年刺史府中初见之时。

岭南有不臣之心，久无战事的江南今后也许会兵戈。

此人被百姓骂了多年，乍被人热忱相待，竟会不知所措，真乃千古奇事。

四周人都经不住他这般卖关子，纷繁催促他快说，一人唬道：“再不说，哥儿几个就喊前头儿的侍卫大哥了，让侍卫大哥把你抓进县衙里，看你当着圣上和皇后娘娘的面儿还敢不敢说这案子翻不了！”

“呃，恰是……”

暮青把颅骨往托盘里一放，衣袂之风似刀，割得李员外脸颊生疼！

这一拜，出自至心。

半柱香的时候后，銮车在官道上停了下来，一个神采蜡黄、粗眉细眼的少年跟着个华袍公子从车高低来，公子笑意含情，少年面色颇寒，一回身，半晌午的日头照在耳后，耳根红得敬爱。

“天哪……”

李庞吃惊之态瞧着不像在扯谎，百姓见了都犯了胡涂。

百姓盯着刀下之骨，眼都不敢眨，恐怕眨一下眼就错过了面前之景。

闹了半天，李府是对苏家的绣本动了贪念，搞不好牡丹百寿图的事儿从一开端就是设想好的，不幸苏家竟被害得家破人亡。

“记得！记得！”李员外拿袖子擦了擦额头，后背起了一层毛汗。

李员外一脸懵态，那里答得出？

苏父被判了二十大板，当堂打罢，人刚被拖出县衙，就撞上了李府来告状的人。

“……嗯。”步惜欢在銮车里应了声，声音颇淡，难测喜怒。

苏父到县衙伐鼓鸣冤，状告李府欺人害命，知县却说苏绣娘摔死是咎由自取，苏母去李府哭闹实属扰民，李府将其撵走理所该当，并未冒犯哪条国法。再说，人当时没死，十天后死在了家中，清楚是病死的，说人是被打死的实乃诬告！

张大娘对苏绣娘的事非常自责，她原觉得是帮人，哪知成了虎伥，内心一向过不去那道坎儿，两年前也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