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儒雅风流胜算全[第1页/共3页]

卢远承高低打量他，道：“我晓得你在怪我，但本日我好歹算是帮了你吧？你就不能给个好脸？”

不消半晌，他停了笔，掂起信纸风干墨迹，双手奉于劈面而坐的中年妇人，“夫人，家书已写完，还请你过目，若分歧意，晚生再改。”

卢远承早出了酒楼，就站在那边望着这边，看到顾清桓此时镇静狼狈，忍不住乐了下，眼眸一转，拿出一张百两银票对侍从道：“去劈面钱庄，把这一百两都换成铜钱。”

那些公子哥一听是卢远承，从速跟着侍从走到酒楼下，昂首看，卢远承在二楼窗边轻摇折扇，笑道：“诸位可纵情啊？你们这么喜好铜钱，不如直接找本公子要呢，难为一落魄之人有甚么意义？本公子送你们便是。”

中间的侍从不由轻声透露：“但是公子……你都看了他一下午了，莫非也不……累吗？”

他请顾清桓上楼，顾清桓不上，他们就挡着他的路，左拦右拦胶葛起来，看得楼上的卢远承很不耐烦，道：“拦甚么拦？直接架上来就是！”

“你才长得丑！”

……

顾清桓也蒙了下，昂首望向卢远承，他面无神采，卢远承玩味地笑着。

“你不知好歹！”

妇人没有接，而道：“我识字未几，小先生能够念于我听？”

卢远承被酒呛了一下，咳嗽起来，瞪了侍从一眼，“要你管！本公子乐意！”

但那群人不肯放过他，几小我把他拦住，恶棍地让他帮写情书，出言鄙陋，拿银子热诚他，他寡不敌众，只得闷声哑忍，夺道要走，却被人伸腿绊了下，摔到地上，铜壶咚地坠地，铜钱洒了一地，他憋屈地蹲在地上捡，他们还到伸脚踢踏，抢他的铜钱。

“你不学无术！”

“你不知耻辱！”

他的确气不打一处来，酒也喝不下了，起家就要走，不经意间瞥了下窗外，见顾清桓仿佛是在谢客筹办收摊了，而一群原在楼下喝酒寻欢的公子哥们正向那边走去。

他拍着顾清桓的肩膀道：“清桓，清桓，我们重拾昔日友情如何？”

他将手札封好，交于妇人手中，拿出备用的手帕给她，安抚道：“令媛易得，家书难求，夫人快去将信寄了吧，你的夫君定然也是盼望多时。”

九回街上，不惹人重视的街角处，有一简朴小摊，扯着一块麻布为招旗，上书“妙笔生花”，一布衣墨客模样的青年当街而坐，提笔蘸墨，在薄笺信纸上流利誊写，字字珠玉，挥笔间如行云流水，耳畔无一字，而落笔有千言。

妇人连连点头，感激不尽。这一个客人走后，其他旁观者争相上前，让他给写家书、情书、文书、悼文，乃至有墨客前来向他请教诗词，路人越聚越多，或哭或笑，皆是因为他笔下之字，长街之上求文的人竟排了数丈，堵住了街口，有人出钱“插队”，有报酬此辩论，甚是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