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只愿那少女能够快活明媚[第2页/共3页]

而在木桌的火线则是吊挂着一幅绢画，透过明灭的烛光能够看出来，上面清楚画着一名年青女子，女子的面庞藏匿在暗中当中，只是为何她额间却仿佛有那如蛇般的鲜红印记？

“这不是前段时候，你二叔染了风寒么，这筐鸡蛋也算是咱家的一个情意。”妇人说着，便从里屋提出一筐鸡蛋来，就要交到叶安歌的手上。

那孩童尚且年幼，肩膀肥胖，现在被妇人紧紧抱着，浑身高低都被勒得变了色彩，疼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他一声未吭，眨巴着双眼，微微偏头看向墙上的少女画像，不由自主地小声呢喃：“可如果将统统都交给她来背负，她不是变得和孩儿普通模样了么……”

妇人牵着叶安歌的手，叶安歌撅着嘴道：“又是点胭脂，如何年年都要点啊？”

“一求圣女，佑我族人。

“娘亲，你不晓得，后山的花儿都开了，可斑斓了！”叶安歌笑嘻嘻隧道，乖乖立着，任由娘亲的帕子在她脸上揉来揉去。

妇人嘴里一边嫌弃着，脸上倒是笑意点点，没有半点儿责备的意义，取出一方帕子仔细心细地将她额头上的汗珠擦尽。

此时叶安歌不过正画了一半，小嘴撅得老高，不满地嘀咕道：“别，我另有另一半没画呢……”

闻言，妇人转过甚来，满脸泪污，看着本身稚嫩年幼的孩子，倒是一把将他揽进本身的怀中，抽泣道：“我的儿子，我的好儿子……你这么小便如此懂事，若你父亲还活着，定然欣喜有加……但是，但是，现在只剩下我们孤儿寡母，剩下的路实在是太难了，娘亲舍不得……如何舍得让你孤身背负那么多啊……”

妇人闻言立即掐了她一把，道：“你这话让你爹闻声，他可少不了揍你一顿，这点胭脂是咱叶家世世代代的传统，可容不得你胡说。”

叶安歌晓得娘亲不过是恐吓她罢了，这十五年来，娘亲向来没有真正对她动过手，叶安歌笑嘻嘻地躲开，却不谨慎撞上了妇人的指尖，方才画好的额妆顿时花了一片，而妇人的指尖也是一片嫣红。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屋里，屋里的桌子上早就已经摆上了一小碟的胭脂，是娘亲去了十里山外采的映山红，然后捣碎成浆，一点儿一点儿滤出汁液后晒干制成的，叶安歌灵巧地立在炕前，看着娘亲将那胭脂用水化开，笔尖轻柔划过，在她的额间留下红红一点。

没想到妇人见到叶安歌的额妆，神采蓦地一变，赶紧上前抓住叶安歌的手，吃紧隧道：“你这画得是甚么鬼画符不成，丢脸得紧，还是从速洗了吧。”

那妇人身边站着一名粉雕玉琢的孩童，看模样不过五岁的模样，可脸上竟有着大人才有的成熟与沉着，看那妇人一向叩拜，他终是忍不住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稚声稚气地开口道：“娘亲，你不是国土和族人都应当由我去保护吗？你如何要叩拜这女子呢？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