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夜的泳池[第1页/共4页]

“各位，律大少光临，还不快快前来恭迎！”酒红衬衣男大声一喊。

“门在你前面，你走错了。”俄然，后背紧贴上来一俱身材，是阿谁陈旭，他搂住了我的腰，他的手，如同贪婪的蛇，游窜我身上。我挣扎，下认识立起手掌摹拟刀状，劈向对方的脖颈。可惜，酒精释力，我这一手，仿佛只摆对了架子。对方涓滴未损。而我的抵挡仿佛令他愈发亢奋，他张狂号令起来：“不信爷礼服不了你这匹……”

律照川嘲笑：“我的事情，甚么时候轮到你陈旭品头论足？”

“没想到还是匹小烈马。”阿谁叫陈旭的插动手从背面走了上来，他不屑，“就你这把小刀能捅死谁？”

他刚说完，我身侧当即响起一声锋利的、似富含义味的口哨声。悠长的尾音绕了三个圈才落下。哨声停下三秒后，人群中密密生出低吟，我听清了，他们说的是：“迎新人！迎新人！迎新人……”

站我身后的女孩们俄然围上来，我还没看清楚她们做了甚么，围裙已经在人家手里。

跟着声音越来越响，四散的落拓的男女像被输入指令般，纷繁向我而来。律照川款然走向沙发区，将我丢弃在泳池边。慌神间我摸到了围裙大兜上有小块凸起――是我用来削铅笔的小刀！我下认识将它取出并捏在手心。

当庞大的乐声挟裹着稠密的酒味劈面向我扑来时，我恰好也下完最后一级台阶，面前顿时豁然――

那火焰穿喉也穿肠。

这些人虽衣冠楚楚，却令我心颤然，清楚比泳池那些更伤害。

我顿住，这是我的声音吗？声音枯涩暗哑，如残破却不甘的老楼在风中吱呀着。

愈往下走，日光愈淡薄，气温也随之变得冰冷。

水下很静。

我瞄着四围，想找突围点。

仆人不鄙吝照明，在天花板上缀满无数碎灯，经心摹拟隆冬的星空。在这穹人造星空之下，是方盈盈泳池。整池水透着莹莹碧色，清澈见底，美不堪收。

见我不搭腔，女郎们紧抓住我的手，她们嬉笑着，将我衬衣的纽扣一颗一颗解开。

我明白了，那边是最好观众席。

人群里收回沉闷的嘘声。

我：“我不喝酒，感谢。”

我看她眼圈发红，仿佛已经哭过无数回。

喉咙如被点了火。

陈旭面色一冷。

幸亏……

“不喝的话。那就脱衣服咯。脱一件减一杯，很公允哦。”红衬衣动了动眸子，立即笑着说。

是床，月明轩的床。

氛围中弥散着原始的气味……

律照川浅笑：“都围着我做甚么――迎新人啊。”

“有人需求掌声鼓励。”这话是律照川盯着我的脸说的。

我挣出恶梦时，入眼的是胡桃木床架。

他们掐着我的双肩，我尖叫挣扎，下颚却被钳制住，我无助张着口，看着黄澄、暗红的酒液一杯接一杯地往我口中倒。他们极具力量也富有技能，仿佛这灌酒的行动早就演练过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