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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掐[第1页/共4页]

这时,内里又出去一个女子,穿了一声深绛色的骑马装,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一把揪起了王氏的衣衿,把她拎了起来,“照嫂子,你是看我公公不奇怪跟你废话,我婆婆和我大嫂又是好脾气,以是才欺上门来了是不是?啊?”

欧阳显进了宅中正厅,就见王氏仍然坐在地上,一手扬着帕子,一手拍着空中,正扯着嗓子哭嚎着,“……我家不幸的长风啊……每天把他七叔挂在嘴上啊……不幸别人小不知事啊……一见面就被抽了五十记鞭子啊……现在昏倒不醒,人事不知啊……欧阳昱,你不是人,你做了天大的官儿,也不该这么欺负一个没爹的孩子啊……大师都来看啊……我们这孤儿寡母都没活路了啊……”

她拖着长长的奇特的夸大,没唱到阿谁啊字,必是一波三折,像一个怪诞的丑角唱着独角戏。

老四家的听出她话里有话,对劲一笑,“那是天然。”

明天欧阳昱一出面,就把她娘儿倆的好梦给碾碎了。欧阳昱一顿鞭子,把欧阳长风抽得人事不知,还敲锣打鼓地拉出去丢人显眼,名正言顺地把人领走了。钱芸到底还年青,心不敷狠,也没把她娘儿倆如何着,就跟着钱父回家了。钱夫人和钱露儿捧首痛哭了半天,思前想后,如果欧阳昱给钱露儿的这几句评价透露了出去,钱露儿今后就底子没法嫁到好人家。就算嫁出去,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并且就算欧阳昱不说,钱芸被她们如此谗谄,还不能隔三差五到处说一说怎的?以是这事儿铁定是纸包不住火的。预期坐以待毙,还不如搏命一搏。

钱夫人本日本来就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动机来的,闻言涓滴不客气,将欧阳长风扁得一文不值,“你当你家欧阳长风是个宝,可渔阳城乃至这东海郡,那个不知他不过是你养出来的一个草包。你把他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我就问你,他可有认当真真读过一天的书?客岁过节,他上我们家送礼,恰好我家宴客,席间都是有头面的人,便请他吟诗一首,你可晓得他吟的是甚么?甚么……此缘此乐真非常,独步风骚第一科。前面那些脏话我都不美意义说,气得我家老爷脸都白了,还得说他喝多了给他圆场子。”

王氏见没人劝也没人扶,哭得更来劲儿了。

晏四嫂子最烦这类一哭二闹三吊颈的戏码,她头一抬,就要开口清算王氏。但是内里又来人了,“亲家母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大师来评评理啊……”

王氏吓得又打了个嗝。

王氏被吓得连连打嗝,哭也哭不出来了。

“亲家母啊,你本日如果不给我们家露儿一个说法,我就吊死在你家门前,让这世上人评评事理……”

“我胡说?”钱夫人嘲笑,“他送给我家露儿的那些淫诗艳词我都给他好好收着呢。你敢说不是他写的,我就给你贴遍了东海郡,让人看看到底是不是他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