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一个是宝，一个是草[第2页/共3页]

何承抓住德妃的手：“致儿是子兮的弟弟，莫非你肚子里的这个就不是了？她当长姐的，就只能看到致儿？如果这么小肚鸡肠，那她这个嫡出的名头就不要留着了。本来董后殡天后，朕就想给他们姐弟窜改一下玉蝶了，现在看，晚改不如早改。你能把子兰教养得那么好，朕倒是能够考虑，让你来好好管束一下子兮。”

珠玉想了半天，说：“皇上不但仅是主子和二皇子的父亲，也是德妃肚子里阿谁孩子的父亲呀。”

珠玉眼睁睁看着她的小主子倔强地抬着头看着高高的祖宗牌位，眼睛里满是泪花。

何子兮摆了摆手，不让珠玉再说了。

珠玉答不上来了。

珠玉低下了头。

可这位，身上都带血了，愣是连一声嗟叹都没有。

何子兮孔殷地问：“程童如何样了？”

何子兮刚一开口，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何承怒斥了，违逆君父地罪名都扣了下来。

“皇上不成以这么说！”

从悠清庭到祠堂一起上，嬷嬷推推搡搡，何子兮的发髻松了，散了，就连裙子角都嬷嬷们踩着，扯开一大条。

何子兮没说话，把头低下了。

何承老是一手抱了何子兮一手抱了何致，在两个孩子的脸上亲上一口。

嬷嬷们推何子兮进祠堂的时候，在她细嫩的小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

何子兮每走一步都能暴露她光亮的脚腕。

珠玉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说：“就怪德妃！就是她跟皇长进了谗言。我从悠清庭出来的时候听悠清庭的宫女说了，她们去御书房的时候，瞥见秀春宫的寺人进过御书房，谁晓得那寺人跟皇上说了甚么。”

何子兮嫌父亲的胡子刺，咯咯笑着在父亲怀里扭来扭去。

何承到了悠清庭只做了两件事，第一件是确认何致死不了了，第二件就是惩罚何子兮目无长辈。

何子兮跪了没一会儿，她身后祠堂的大门又翻开了，珠玉跑了出去。

何子兮仍旧不出声，直挺挺地跪着。

何子兮双膝直接跪在硬帮帮的青砖上，高傲地挺着脊梁，笔挺地跪着，下巴微微抬起，泪珠从下巴一滴一滴掉落空中，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在忏悔，更像是在霸道地表达：“看看吧，这就是你们何家的昏君！”

何承身边地嬷嬷大手一伸，捂着何子兮的嘴就把她从悠清庭拉了出来。

何子兮苦笑：“不消找借口了。如果父皇真的在乎我们姐弟，父皇会对致儿被蛇咬无动于衷，而对德妃动了一点胎气那么大动兵戈？如果是母后，致儿被蛇咬伤，生命垂死，她会如何样？”

德妃在何承的怀里温存的时候，何子兮正被罚在祠堂里跪着，身上被月季刺伤的伤痕还没来得及完整措置，衣服也没来得及换。

德妃从速说：“不不不，臣妾如何会不肯意？只是，子兰这孩子，太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