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妖簿[第2页/共4页]

看着晴韵女人纤瘦的背影，甚是不幸，必然是身为仆人，反被丫环欺负了罢？

送鸾儿进屋，恩客还没来，我忙帮着鸾儿打水洗脸，鸳鸯女人问:“你在外头和人吵嚷甚么？乱哄哄的，恩客如果瞧见多不好。”

龙井眼睛一亮：“天罡箭？大抵也能尝尝！承平猴魁妖气冲天，李绮堂应当很轻易就发明了！”

鸾儿又是一阵委曲，我忙替鸾儿说清楚刚才的事。鸳鸯女人蹙眉道:“我听莫先生说，这个瓣儿倒是新买来的，说是被一家绸缎庄卖的，只说代价昂贵，莫先生看着倒也健旺，也没细问便抢着买了，本来就是给西柳女人配的，谁想到西柳女人可巧没了，却配给了新来晴韵女人，倒是个这么不费事的。”

不消多说，看他们这他乡遇故知的模样，就晓得这是久违了的账册妖怪。

晴韵女人抬眼看是我，淚盈于睫但又低下头去：“感谢女人，我只是思念故乡父母，未曾有委曲。”

龙井像吃到甚么苦东西一样咧着嘴：“完了，冻顶乌龙不在，这可如何好。。。。。”

晴韵女人低头道：“她也累了，服侍一早晨，歇着呢。”

瓣儿呸了一声：“我偏就要跟你们换！晓得鸳鸯女人有高朋撑腰，我们女人就没有个把的恩客了？你等着，你们不搬，我把你们家具弄出来！”说着撸起袖子就冲要出来，唬的鸾儿忙拦住她，但鸾儿细瘦身材，挡不住蛮牛一样的瓣儿，被一下撞倒，后脑勺磕在柱子上，只听咣的一声。

莫先生明天耳朵出奇的好使，竟然全听清了，顿时大怒，说鸾儿不知轻重欺负新人，罚了鸾儿月银，鸾儿辩论，莫先生懒得谛听，竟挥袖走了，瓣儿撇嘴笑笑，回屋去了。气得鸾儿只想撞柱，我忙拦下来了：“莫先生一时心烦，懒得理睬也是有的，本日本就是姐姐受了委曲，待哪天莫先生表情好，我去跟他说。一会鸳鸯女人的恩客也该来了，红着眼睛恩客多心岂不是更不好。”边帮她擦了眼泪，扶回屋里。

牙渍？不会的，不会是这两个字，必定是我想错了。

我鼓起腮，道:“不看就不看，我这就奉告莫先生，客岁那棵百合底子没死，是被谁卖了。”边作势要去账房。

黄伯忙拦着我道:“不给你看是为你好！你当是甚么好东西。”负气双手往前一拿，倒是几只被甚么东西咬掉脑袋又剥了皮的光溜溜的植物，我细心一看，不由“咦”了一声，攥着黄伯手里那细细的尾巴……是老鼠罢。

我说：“倒是没太想吃桃儿，但是你们可晓得有甚么植物只剥皮不吃肉的？”

在李绮堂家见过的那种一年四时都在着花成果不断歇的，应当就是这类桃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