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李府[第1页/共4页]

妇人摇扭捏摆的回家了，看她一身行头，只怕金子未曾动用，不为金子所动，一心挂着夫君，真是可贵的好娘子。

“我们暗里呀……”秋儿凑到我耳边:“传闻腊梅和月季都是偷偷跟着那有钱客人跑了！”

秋儿歪头想想:“嗯……六七天前吧，那天烟雨阁来了一个特别有钱的客人，打赏都用碎金子，大家把他奉成财神爷。”

“敢问李公子深夜前来所为何事?”我问。

“我那会子刚好给瑞霞女人换一件被酒打湿了的长褛，从楼上往下看，倒像是腊梅和月季服侍着那客人上了一辆青油马车。”

我跑去花田挖出金子，一起探听着修道的大户李家寻去。

李家竟然不在闹市，反而地处郊野山川之间，青石筑就，是几进几出的大四合院，飞檐雕着石兽，石兽嘴里各含一个大铜铃，青漆大门旁是两个不着名的长角大石兽，有一人多高，看着好不威风。院外便能看到院里好大一棵松柏树，郁郁蓊蓊，顶着厚厚一层雪，枝杈直伸到院墙内里来，公然是大户人家，一派庄严风景。

秋儿点头:“是呀！你还不晓得呢？是服侍华薇女人的腊梅和服侍西柳女人的月季。”

快到家时，俄然瞥见李绮堂站在离我家铺子不远的巷子里，往黑暗中不晓得在凝神看甚么。

平空消逝……“没有人见过吗?”

“他是我朋友，来这边办事，大寒天很辛苦的，看他脸都冻的通红，爹，我们得给李公子盛一碗芋头圆子加几块百合糯米糕暖暖身子。”

我道个万福，他也弓身回礼:“梅女人这是去那里了？早晨这一带不太承平，还是谨慎为妙。”

“共同点……”李绮堂深思一下:“小商贩，丫环……”

“甚么？”烟雨阁端方森严，婢女出逃，科罚必然很重，而这类处所只要在上面给足了好处，的确就是一个独立的小朝廷，官差不大管的，受了委曲想不开，卖身为妓不甘心，传闻没少死人，怪不得瓜片说这里怨念深重，的确就是妖怪们的餐会。

“那跟他有甚么干系吗？”

我忙问:“哪天的事？”

第二天凌晨我跑去烟雨阁，寻在白日打扫的小丫环问环境。

姥爷正在我家住，年龄大了，大寒天又没甚么活计，爹娘把姥爷接到家里过夏季，姥姥则留着家里照顾娘舅家的两个表哥。

李绮堂摇点头:“没有，如果有人作案，如何也会留下蛛丝马迹，但是，奇便奇在底子找不到一个见过他们的人。”

金子，到底是从那里来的？青油马车内里的女人是那墨客的新恋人，还是供应他金子的妖怪?但是就算是妖怪，它又那里来得这么多人间之物呢？

那女子哭倒地上:“这是我家夫君，分开家已经十天，再没归去，现在存亡未卜，留下我和两个孩子，担惊受怕，不知他去了那里，听人说他七天前来过这里，我便拿了画像来寻，却到底没人晓得，只怕是认错了罢！我们家家徒四壁，那里有钱来的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