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节 生当同衾[第2页/共4页]

山顶飘下几朵混乱雪团，正巧落在文若脸颊。文若抹掉眉间残雪，鼻孔喷着白气，昂首望去，本来是那两只金丝猴崽爬到陡壁之上。

“哥哥看细心了。”说话间，卓雅指向岔道口，半晌后，文若盯得清楚，岔口走来的不是甚么野狼猛兽，竟是两只体型肥大的金丝野猴。

文若笑而不答，从厚厚积雪中抬起膝盖，弥漫笑容：“好，我来背你归去。”

正月守岁，又逢新年，每年的上元佳节，都是五湖四海最为热烈的欢庆，地处陇南的官民也不例外。上元节前一天，青川县本地的百姓官商早早就放下了各自的买卖，申时不到，官府差役在县中要道以及林荫山路挂起灯笼，已备来日佳节赏灯。到了正月十五那天夜里，圆月当空，山顶吹雪，城镇中家家户户的百姓带着孩子走街串巷，指导灯花，文若站在山腰，俯瞰山下，早有一片光海扑灭了山下的黑夜。

文若头一低，见卓雅冻得红肿，闷声不语，伸手摸着卓雅面庞，笑道：“据医书记录，雪莲性温，驱寒活血，滋补内脏，就肺疾而言，合用于肺寒或体弱多症者，而我身上的肺疾属肺热气淤，就药效而言，对我来讲，这山上雪莲与官方泥莲并无辨别，贤妹你若早将此事奉告我，也不必苦等这么些……”

“哥哥，跟上它们。”卓雅拉着文若，小跑半晌来到山壁上面。大雪扑天盖地，文若脚底踉跄，一昂首，面前十余丈高的山壁矗立入云，斜着角度，仿佛不时候刻都会榻落下来。

卓雅冻得生硬，搀着文若喃喃道：“花开了。”

“好呀！”趁着文若回身背去，卓雅猫腰走到文若跟前，纵身一跃，整小我抱在文若身上，伴着一声惨叫，文若二人沿着雪坡，一同滚入茫茫无尽的白雪中。

说着说着，文若不由语塞，起家走向峭壁，向天而望，方才卓雅攀爬萍踪已被风雪蚕食，心中一凉，蓦地想起那日卓雅在喝酒时所言，恍然大悟道：“莫非卓妹是在效仿我娘，为我祛病？”

文若双眼一睁一眯，哭笑不得道：“就因如此，贤妹每天都要来山上守着，但是怕这些雪莲被给鸟兽叼走？”

“哥哥看到了吗？”卓雅双手抱臂说道。

卓雅含泪瞪眼，也不抵赖，干坐在地上大喘粗气，一动不动。卓雅夙来胆小，可方才这一摔确切也吓坏了她，可又不到半晌，卓雅抖擞起来，伸直双腿，试着规复力量，诡计再试。

卓雅内心将文若骂个痛快，身上疼痛仿佛也减轻很多，直起腰来，哀怨道：“雪莲是吐蕃民气中圣物，能给人们带来但愿，mm想送给哥哥，没准哥哥吃了，病就会好了。”

文若缓缓放下弓弩，吃惊望着卓雅，错愕道：“莫非贤妹晓得驯兽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