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逻些古城[第1页/共4页]

“咳咳！”

因为言语不通，柳寻衣二人用心装成哑巴，混在这支步队中，跟从他们走出阵势庞大的唐古拉山。

“敢问中间但是八角药铺的掌柜，波仁？”

“恩威并用，丁三爷的驭人之术公然短长。”柳寻衣了然道，“不过我们既然来了，你的苦日子也该结束了。”

半晌以后，账台内传出一阵“叽里咕噜”的声响，听其语气非常不耐，仿佛在责备柳寻衣扰人清梦。

翌日凌晨，柳寻衣、汤聪与半两金告别，分开天水堆栈，冒着冽冽风霜，一头钻进一望无垠的唐古拉山。

“确有其事。”波仁点头道。

此地尊卑清楚，各行其道，不管是贫是富，仿佛都极守端方，从不越雷池半步。

柳寻衣不敢冒然开口，只是轻咳两声，似是在提示那躲在账台后呼呼大睡的人。

“恰是！”波仁喜不自禁，冒死点头道，“当初若非丁三爷买下这间药铺，我恐怕早就像外边那些饥民一样，被活活地冻死、饿死了。”

“甚么意义？”柳寻衣错愕道，“甚么叫‘并非任何人都能入宫’？实不相瞒，我们在来的路上曾跟从一支朝圣的步队，那些僧侣并未发明我们有何不当，并且还主动聘请我们插手……”

“丁三爷叮咛过，当我比及要等的人，助他完成大事以后，便可分开吐蕃，回到中原。”波仁解释道，“我已经在此等待整整五年，早已思乡心切，归心似箭。明天终究把你们盼来了，岂能不欢畅？”

“是了。”波仁面露狂喜，冲动道，“五年前，丁三爷分开时曾叮咛过，有朝一日他定会再派人来逻些城。”

……

对于藏文，柳寻衣和汤聪皆是一头雾水，全然不懂。踌躇半晌，柳寻衣徐行上前，用手悄悄敲了敲账台，再次轻咳两声。

“五年来，你始终单独一人？”

“之前药铺里另有位教员傅，他是逻些城的百事通。”波仁笑道，“可惜客岁夏季时运不济，染上风寒，不久以后便一命呜呼了。自那以后，药铺内便只剩下我一人。”

“丁三爷待我恩重如山，又许以重金，我岂能负他所托？”波仁正色道，“更何况，我若私行分开，此事一旦被丁三爷晓得，我的了局也……”

说来也是奇特，逻些城内的贫富之差如此庞大，但柳寻衣和汤聪一起走来，却未曾看到有饥民肇事。

逻些城虽是昔日的吐蕃皇城，但与中原城镇比拟，仍旧非常简朴，乃至能够用粗陋描述。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很多不幸的吐蕃百姓，三五成群地伸直在破砖烂瓦、断壁残垣当中，一家人抱在一起，冻的瑟瑟颤栗。

波仁迫不及待地连连点头。现在，他脸上的不悦之意已然消逝殆尽，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浓浓的欣喜之色，又道：“不知二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