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扬鞭北域[第1页/共2页]

却说俞瑱止不住溃军亦抢遁入城，想要再寻都督宋忠拿个主张。谁知到了衙署只闻宋忠入内却便寻不到，待要自走宣府燕军已将府衙前后团团围住，自后墙翻出就被擒个正着。

剩下孙泰倒是甚为勇猛，在乱军丛里抡戈如风，呼喝勒令部卒左冲右突搠翻多人。却不巧撞入燕军弩机阵里，数十部裂天弩四下飞箭如雨射至。终归遮拦难放心口为劲失射中，落上马来瞬息被乱军踏作肉泥。

这番官军前队主将一死，余者更是七零八落崩溃往怀来方向逃命。遁到无定河时水流滚滚前面燕军逼迫甚紧，官军争相自浮桥之上涌过，人马踩踏落水惨象迭现。

那为首的将佐彭聚、孙泰见部下诸军叛变，赶快大声呵叱鸣锣擂鼓束缚士卒。但现在军心摆荡有如山崩水泄，他二人纵有三头六臂又那里弹压得住。

朱棣闻言沉吟半晌，命刀斧手将宋、俞二人推出斩首，又对柳少阳温言劝勉道：“并非孤王不想留此二人道命，只是环伺幽蓟的数城之间，尚另有伪廷十余万人马。若不斩他二人杀一儆百，别地守将只会当我燕师好欺，本王靖难所至断不会等闲归顺。贤弟这回连拔居庸、怀来功绩甚大，等孤王坐稳北疆之地还要再拨人马归你统领！”

柳少阳率五行门诸人并燕卒精锐千余驰骑在前，紧紧跟在成群的官军溃卒以后。宋忠虎帐里炮弩手怕误伤自家兵马，一时迟疑游移施放不得。柳少阳等趁着机遇挨至附近，辨明步地径来攻打宋忠的帅旗亲军地点。

官军阵营里现在甲士尚足有三四万之众，但主帅已逃又为燕军虎狼般杀到，那里还肯用命。也不顾俞瑱在中军传令调剂，吃紧忙忙一哄而溃都往城里奔逃。

柳少阳不过一时不忍，但也自知朱棣枭大志肠说得在理。当下捺下心中慈念，称诺谢过临时不表。

柳少阳命军卒细心搜府，竟在衙署东厕角落将宋忠觅出，浑身高低已臭不成闻。诸人见他一军主帅落得如此狼狈，尽皆哄但是笑。

莫凌涛等建议喊来尽都随他身后，冲开败退官军便要抢进城去。城上留守将官眼觑燕军要乘势赶入，紧令收索欲要升起吊桥关城拒敌。

朱棣神情游移正欲答允，但瞅一旁的国师道衍点头道：“柳将军此言差矣！此二人几番与我靖难义军为敌，可见心向朝廷断不成留，不如杀之以儆效尤。贫僧觉得殿下举兵当恩威并施当狠则狠，如此北疆诸地才会望风降附！”

如此混乱当中两军尽入城内，转眼之间东面瓮城里四周已遍插燕师旗号，官军目睹势去大多拜伏于地反叛归顺。

柳少阳身在居庸关城楼之上，目睹得岭下众官军有的径东奔而来投奔燕师，有的纷嚷稠浊曳兵乱走。心知机会可贵破敌在此一举，当即跃下城来披挂上马，亲督人马居中率诸军朝西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