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4章 　落第书生[第2页/共3页]

“我明天还是第一次尝到鲈鱼细脍。”

“公子的美意，我心领了。”许牧举了举酒杯，转头又看向老渔夫，终究没有多说半句话。

鲈鱼细脍只是生鱼片，新奇虽是新奇，但辰天仍旧吃不惯，更别说搭配山蓼芥末直接入口了。

许牧抬头满饮，舌尖都被酸涩的味道填满了，让他直皱眉头：

但老渔夫的手脚仍旧很敏捷，跪在地上敏捷切出山蓼，然后研磨成粉，再配上清油调成一碟芥末佐料。

前两天为练习水妖，谢蓬帆命令各部摆出雁行阵徒手围猎鱼群，从而整合军纪。

“嘿嘿，我一猜就是。”老渔夫滑头的点点头，解释道，“比来不但城内哄，城外也乱，不知是不是城主府迟迟没有敬神，自水比来俄然滋长一群妖孽。”

“这可要命了，惊得鲈鱼与秋刀鱼都快绝迹了，以是黑虎帮领命剿灭水妖，当然也顺手领受靠水吃水的我们了。”

但现在兵荒马乱，这股奢糜之风有所收敛，不过城内对鲈鱼的需求并没有减少，反而还因青强大多战死在牧野滩涂导致渔夫骤减，鲈鱼的代价还上涨了。

“不要紧。”辰天摆摆手，俄然认识到黑虎帮对姑苏城周遭老百姓的威压极其激烈，竟然只因一句牢骚，当场吓得老渔夫抖如筛糠。

但反观许牧，满箸挑起肉片蘸满佐料径直塞入嘴巴，回味鲜美之余，他俄然道：

“公子有所不知。”老渔夫满脸堆笑，感觉光膀子回声有失观赡，干脆扯下渔舟的帷幕裹在身上，深揖回应，“眼下将近入冬了，达官权贵都好这口。”

“谈不上高就，我只是一个诗书人罢了。”许牧见辰天并没有平常纨绔后辈常有的放肆放肆，反倒一身正气，俄然兴趣大好。

“我叫尚安。”辰天深深盯向这名不卑不亢的年青人，瞧他墨客意气的模样，决然不但是渔夫，“小哥之前在哪高就？”

辰天沉默。

他向老渔夫要过半坛黄梅酒，满斟一杯：“先前听闻城主府开科取士，只要任命，便能毕生为官。我为此筹办寒窗苦读十余年，成果一事无成，现在只得担当家业了。”

老渔夫急了：“家里穷得叮当响，你娘又病得咳血，狷介有啥用？老子看你是把书读傻了！”

“黑虎帮？”辰天念叨这个名字，俄然道，“这群青皮不但是在栈桥船埠四周活动吗？为何又向自水伸手了？”

所谓上有所好，下必趋之，姑苏城商路还未冷落之时，平常权贵也常常凑一凑雪宴的热烈。

还真让这家伙猜对了，黑虎帮恰是孤织安插在姑苏城的从属权势，干系非浅。

辰天不消细想，也知所谓票旗，恰是黑虎帮收取庇护费的敛财手腕，说是剥削压榨也不为过。

老头子有家有业，倒是不敢妄言，但年青人较着很不平黑虎帮的行事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