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第2页/共6页]

符乙摇了点头：“秋老翁也太姑息这女儿了。孀妇再嫁倒无妨，可她这郎婿好好的，却总因为看上旁的男人而闹绝婚另嫁，邻居要说闲话的。”

符乙看向案几上放着一片小小木简――这是他此次飞马带返来的，便问老婆道：“夫人信简上说了甚么。”他不识字。

苎笑笑，道：“她那新招的夫婿的确生得好，脾气也和顺。”

腊冬的北风吹着很清爽，回家后俞采玲将鱼儿交给苎，笑道：“前几日的豚油可另有，将鱼头煎得焦焦的，拿那些新奇菌菇熬鱼汤吧，阿梅的阿父阿兄远道而来，喝汤最滋补了。”此时并没有充足的工艺制作完美的铁锅，炒菜是不可了，油水煎一下还是能够的。

俞采玲拔下簪子，啪的挑开案几上的小手炉盖，裹袖拿起手炉，摆出小太妹的气度，恶狠狠道：“你这个贱婢，信不信我把这炭火泼到你脸上？！”

符乙看老婆神采，道：“民气易变，十年工夫啊。夫人和将军拜别前小女公子才刚满三岁，我记得将军骑在顿时还不住往回看，眼眶都红了。你也别说阿月了，她前头的男人在将军麾下没了，她新找的本就与葛家有些干系。她焉能对夫人经心？”

若俞采玲故作渴念的问：“苎，你晓得我阿父阿母是如何的人吗？”苎就会中规中矩的回一句‘主家的事，我们做奴婢的怎敢多言’，别的再没多一句。乃至于俞采玲连这身子的老豆老母是活着还是挂了都不晓得。

“天然晓得。”俞采玲皮笑肉不笑，“叔父的老阿母嘛！”

苎瞥了一眼那木简，缓缓道：“统统都预备好了，只等夫人返来。”

饭后，捧着一只甜美的柑桔，烤着暖洋洋的炉火，听着阿梅叽叽喳喳的讲乡野中的八卦，俞采玲顿时感觉这日子也不坏，这罚无妨一向受下去。

苎笑了。此时世人多以蒸煮烤及干煎来烹调食品，谁知前几日女公子跟着阿梅去看乡民杀豚，买了一簸豚腹上的肥脂返来，叫她在烧热的铁锅中熬出油脂来，那油脂和油渣香气四溢，几乎连数里外的邻居都引来了。油渣拌饭或拌凉菜，油脂则用处更多，拌饭加豉酱也好，直接煎制菜蔬鱼鲜，滋味俱是美不成言。

当日下午听着苎一家世人在外头叮了哐啷忙了半天，当夜再饱饱睡了一觉，次日起床就发明全部小院又不一样了，那些温馨知心的日用家什都不见了，灶间的瓶瓶罐罐酱料饴盐都少了一大半，全部院子显得冷冷僻清――特别要紧的，符乙符登父子天不亮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