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第2页/共5页]

“……好吧，那我说点欢畅的。”

闻声这一向唯唯诺诺的二弟终究有了派头和志气，程始既欣喜又酸溜溜的。

萧夫人‘簌’的一下坐直身子，瞪着女儿道：“这话你不准胡说。”想了想，又道，“特别不准说与你父！”女儿之智实是过于锋利了。

程始用心谈笑来安抚女眷们：“幸亏我们兄弟官秩低，朝贺完就打发了，万兄这会儿还等着赐皇上食酒呢。”又转头对桑氏道，“我瞥见你兄长了。传闻陛下采取了皇甫先生的谏言，今后要在每年正旦朝贺百僚毕会以后召人讲论经学。我看子怀兄领着一帮儒生呢，也不知他回白鹿山之前有没有空来家里一聚。”

当代的正旦更多是一种典礼性活动，敬告神灵求保佑，祭奠先人持续求保佑，然后就是看看驱傩舞，听听内里锣鼓清脆在摈除邪秽，再宰些牲口来搞搞科学活动，最后天然是必不成免的家庭盛宴。程家世人不分男女，按长幼而置座，顺次向程母敬献椒柏酒，然后一齐举觞向老妇庆祝长命安康。

手足情义如此拳拳，哪怕是少商如许的小没知己也是动容的，她晓得当代读书人，别说多年用惯的书案了，哪怕一笔一砚一片书柬都是不准别人等闲动的。

程咏至孝，虽仍然模糊感觉不当，却不好多问了，只是心中更加顾恤幼妹童年盘曲，不能如平常官宦人家的女公子普通遭到应有的教养。

程承终究笑了出来。葛太公轻抚他背，叹道：“老夫晓得你的情意。待到你将来学有所成之时，回到我们乡里，开上一间书舍，给学子们讲课说经。不计贫富，哪怕还在放牛割草的，只要肯读书你就教，我们就不枉此生了。”

艺术家程太公只顾单独斑斓，疏于教养，而程母又没有那种能够母代父职的大聪明，因而三兄弟就按着各自的本性朝分歧方向放飞了。

总算另有两件欢畅的事。

程姎倚着车壁，犹在抽抽泣噎甚么‘外大父这么年纪了，连日赶路不知安稳否’，萧夫人和桑氏不住轻声安慰。少商最不耐烦这类磨叽脾气，捱了半刻钟，终究道：“堂姊放心，你那外大父可好生短长，统统都安排安妥了，此去定然顺利。”

程始看不过眼，粗了嗓子道：“阿母你再拨火，谨慎马车烧起来，到时候我可不来救火！”然后把马鞭丢给一旁的程顺，弃马不骑，一面拉着程承上了另一辆车驾，一面从腰侧摸出只小巧的兽皮酒囊，叫程承喝两口暖暖。

这时，萧夫人号召大师出来开端正旦典礼。

程二叔又是心软之人，假想将来葛太公临终之时招至床边，一番泣涕嘱托，再看葛氏不幸模样，没准就承诺复合了，那这牛皮糖难道一辈子甩不脱了。照程始的做法，直截了当给程承找个和顺贤惠的女子，知冷知热会心疼人，岂不干手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