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章 今日不同往昔[第1页/共4页]

“那让我猜猜，”遗玉撑着上半身坐起来，捞了床内侧两只软垫塞在腰后，十指交握放在红绸花锦被上，斜视她一眼，缓声道，“她同你提起了长孙娴，提起你同长孙大蜜斯过往交谊，接着许是愁苦了一番她们姐妹类似的境遇。”

闻言，高阳先是一愣，随即便强作出一副平静模样，“那又如何？她缝此变故，先是被你害地断了腿，好好的及笄礼被毁了，又无端引来一片闲言碎语，你也说了我同她交好，她与我讲这些莫非不成以吗？”

“你觉得会有人赞你这路见不平的义气？傻子，人家只会说你是个不懂端方又目中无人的刁蛮货。”

“谁把谁当傻子？你说这话甚么意义？”高阳因她话里歧义，又有发怒的征象。

她恍然又想起来，因不能同心上人长相好，苦不能诉，那天她从宫中跑出来，卧在楼边单独喝酒单独抽泣，摇摇欲坠，有人在楼上唤她，她常常醉酒，却只要那回梦见了她连长相都不晓得的母妃，喂到嘴边的温茶，抚摩她额发的手指，另有缭绕在耳边的感喟，一个和顺又体贴的女子――她当时总感觉熟谙，也曾思疑过，本来真的是面前这个女人。

她声音已然哽咽，有力地背靠向床头，手掌遮住眼睛，却遮不住从指缝间滚下的泪水，高阳怔怔地看着她半边脸上的水痕，凝鄙人颔的水珠。

“呵，呵呵...”连续串耻笑，从遗玉嗓子里冒出来，她鄙夷地看着自发得是的高阳，抓了手边的木质药盒，顺手就朝着她摔了畴昔――

“你嘴皮子就是短长，我都差点被你绕出来，你敢说阿娴不是你害的吗，她现在连门都出不了，又被夫家嫌弃，说到底你就是个睚眦必报的暴虐女人，最坏的还是你”

不是李泰多次救她，若不是李泰两年前护住她，带她分开长安，她的确不敢设想她现在会成甚么模样

高阳攥着拳头，神采青白交集，脸上的思疑之色越来越浓，合法遗玉等着再添一把火时，她却俄然扯出笑来，狠狠瞪她一眼：

“...凭甚么让我给她代话，你真当我是她的下人不成？本宫也是她能使唤动的”高阳羞恼地闷声道，有些语无伦次。

高阳手指猛地一颤抖，便缩了归去，只感觉被那双埋没厉色的眼睛盯着，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心惊胆颤，但这也只是一刹时，下一刻，她便因本身刚才不由自主地退怯而羞恼。

就这么过了好大一会儿，高阳神情庞大地看着她垂垂静下的侧背，落在她那只细心包扎起的生硬左腿，踌躇了半晌，才瓮声瓮气道：

“我暴虐？你们如何就不想想曾经干过甚么”遗玉抬高了嗓子，涩声道：

“我才不是傻子。”

一身红紫的高阳艳若桃李，髻上大团的金丝织花照她冷怒的神采明丽如火，难怪李世民宠她，这么个傲岸又标致的女儿，关头是性子还好拿捏，又缺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