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海边的华尔兹 （二）[第1页/共3页]

索锁将衬衫袖子放下来，没立即承诺。

“别焦急，另偶然候。你就是太寻求完美。”康一山觉得他吹毛求疵的弊端又犯了，劝道候。

彭因坦点了点头。

叠成窄窄一摞。她拿着刀切着面……切一段，她用手将面抖开放到盖垫上。她的刀功很好，他之前看她切鱼片的时候就见地过。

“没甚么，归正我们俩一起也就是磨一下几个细节。大部分的活儿还得坦……因坦做。等会儿我顺道送你吧。”康一山笑着说。

“不要啦，我有事跟你说。”康一山见她真的是做完晚餐就走，忙说。他看看彭因坦不动声色地坐着，“辛苦你半天。一起坐一会儿，我煮咖啡给你们――坦坦，你跟索锁去坐下，这里我清算。”

这他倒是得承认。

彭因坦趁康一山笑的工夫，肩膀顶了他一下，迈步先出了门。不过没走两步，康一山追上来，也顶了他的肩膀一下，见索锁抱动手臂看他们俩，眼中很有点儿无法的神采，就指着彭因坦说：“这小子最坏了，之前上学的时候就是每次有好吃的，总抢在我前面。”

她不由嘴角牵了牵，心想如许吵喧华闹的朋友，是多么的可贵……相互像是对方的参照物，看到对方就晓得时候是如何样地溜走了的。

彭因坦真悔怨一时想不开，竟然带着康一山上来用饭……他看一眼厨房内里对着他们在操纵台上筹办切面的索锁――她将一大张圆形的薄薄的面放开在大面板上，每叠一层就铺上一层面粉，直到将面

他看看康一山，问：“不是要问我事儿吗？”

索锁点点头。

彭因坦刚要使力量把他给撞开，康一山就松了松劲儿，就在他要迈步出去的时候，康一山又挡住了他。如此几次两次，彭因坦都给他气乐了……索锁正要出来摆桌，看桌边的位子空着，抬眼看这两人堵在事情间门口拉锯呢，就顿了顿，说：“明天的面管够的，不消抢。”

彭因坦目光还停在模型上。这老修建是所教堂。东边是个尖塔，塔里有一口铸铁钟。他手指拨着小铁钟。铁钟收回清脆的声响……他笑了笑，但是没有说甚么。

索锁说：“你们要事情的吧，我就不打搅了。”

索锁嗯了一声，就说：“你们吃好了的话，那我先走了。”

索锁在窗帘合拢之前，还来得及看到窗外阑珊的灯火，和一点点树冠。彭因坦指给她的椅子是这房间里独一一把玄色的，其他的都是红色。她也没在乎，坐下来才感觉这椅子真硬。她低头看了看这椅子，模样也比别的椅子丑……她摸摸涂了黑漆的木椅，没出声地打量着两边玄色书架上整齐摆放的册本。看得出来都是修建相干的书。凡是这类书都是大部头，因为图片多，用纸讲求，也都很沉……她转了下脸，目光落在面前这个修建模型上。只停了半晌，她看看坐下来的彭因坦――他也正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