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网 - 都市娱乐 - 心安即是归处 - 第5章 行于天地,再遇自己

第5章 行于天地,再遇自己[第1页/共20页]

“我初来乍到,说不出甚么定见。”

“我的国籍在明天这个处所没法奉告。”

火车一停,我飞也似的跳了下去,踏上了哥廷根的地盘。俄然有一首诗出现出来:

宾馆老板的话是非常有事理的。长白山主峰海拔两千六百九十一米,较五岳之尊雄踞齐鲁大地的泰山还高一千多米。而天池又正在山颠,气候窜改无常。延边大学的校长明天奉告我,山顶气候一天二十四变。换句话说,也就是一个小时变一次。而实际环境还要比这个快,常常十几分钟就能变一次。本来是丽日悬天,转眼就会白云环绕,阴霾蔽空。此时晶蓝浩大的天池就会隐入云雾当中,多么锋利的眼睛也不会瞥见了。传闻一个甚么人,不远万里,来到天池,适逢云雾,在山颠等了三个小时,终究也没能见天池一面,悻悻但是去之,成为毕生憾事。

过了两天,我就分开了哥廷根。我乘上了一列开到另一个都会去的火车。坐在车上,同来时一样,我面前又是面影迷离,错综纷杂。我这两天见到的统统人和物,一一奔凑到我的面前来;只是比来时在火车上看到的影子清楚多了,详细多了。在这些迷离庞杂的面影中,有一个特别清楚、特别详细、特别凸起,它就是我在前天夜里看到的那一座泥像。愿这一座泥像永久逗留在我的面前,永久逗留在我的心中。

我在《法鼓山》那一篇漫笔里提到,我是在法鼓山第一次听到“义工”这个词的。本来那一天我们在法鼓山逢到的那些青年女孩子,除了着僧装的青年尼姑外,其他着便装的都是义工。她们多数来自王谢大师,在家中有成群的保母服侍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是地隧道道的大蜜斯,掌上明珠。但是,她们却为某一种信心所差遣,上了法鼓山,充当义工。为了做好素斋,她们冒死学习。这都是些极其聪明的女孩子,一点就透。是以,她们烹制出来的素斋就分歧凡响,与众分歧。体味到这些环境今后,我的心为之一震。我本来觉得这些着装朴实、态度驯良、轻声细语、温文尔雅的女孩子,不过是临时工、计时工一流的人物,现在才悟到,我是有眼不识泰山。正像鄙谚所说:“从窗户眼里向外看人,把人看扁了。”我的心灵仿佛又获得了一次洗涤。

1992年8月6日

我没有机遇同她俩细谈她们的环境,她们的设法,她们何所为而来,以及她们究竟想获得些甚么。即便有机遇,因为我们的春秋相差过大,她们也一定就推心置要地奉告我。因而,在我眼中,她们就成了一个谜,一个或许我永久也解不透的谜。

我在延吉吃的第一顿饭

我们睡下今后,车厢里沉寂下来,只听到火车奔驰的声音。车外是大平原,我们甚么也看不到,甚么也不想去看,一任“火车擒住轨,在黑夜里直奔,过山,过水,过陈死人的坟”。我正昏黄欲睡,俄然上铺收回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