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第1页/共5页]

韩玠愈发思疑，干脆站起家来，居高临下的逼问，强令莫蓝昂首对视的时候，那双已然垂垂浑浊的眼睛里清楚有慌乱和回避。如何回事！这窜改太大，韩玠疑窦已起，见查问的内容没有出入，便叫莫蓝先出去，随即将刚才守在内里的小寺人召出去，问道：“先前莫蓝出去以后，做过甚么？”

那么莫蓝的窜改就是在跟薛保说话时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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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本朝的规定，五品以上的诰命夫人如果有了头胎，丈夫每五日便能够休沐半天，以伴随老婆，安抚胎儿，也算是照顾才俊、皋牢民气之举。只是数遍朝堂高低，真正能享用这规定的，实在寥寥可数。

纸坊街刘老伯的馄饨在青衣卫里是出了名的，这些男人们日夜替代值守，凌晨下值的时候也都喜好去那边吃一碗馄饨。

韩玠的目光一向留意着薛保的神情，见他不似扯谎，便也没再诘问。

这一整宿都在存放卷宗的书室里度过，韩玠翻了上百份卷宗，还是没找到甚么与他有任何干系的蛛丝马迹。直到天亮将近分开的时候，俄然被一份卷宗里的日期吸了目光——

他随即心血来潮，翻阅了全部卷宗，发明素月十四岁入宫，十六岁被分拨到宁妃身边，厥后的几年没甚么过人之处，也犯过甚么大错，就连刘嫔投毒的案子，也仿佛是牵强的——按照卷宗的记录，她虽在宁妃跟前服侍，倒是旁人的教唆，暗害妃嫔。

一梦醒来正近晌午，暖热的阳光自敞开的窗户里洒出去，照得满屋子亮亮堂堂。

阳光亮晃晃的漏出去，韩玠叫莫蓝坐在劈面，随便找个由头挑起话题，又将刚才的题目重新问了一遍。劈面的莫蓝像是心神极乱，偶尔昂首瞧他，目光对视的时候竟是敏捷逃开，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起来，内容虽与先前的答复相差无几，却明显不如最那样平静自如。

那是关于宫中一起给宫妃投毒的案子，涉事的宫女叫素月，涉案时只要二十岁，原该到了年纪放出宫去，却因为卷入给多年前故去的刘嫔投毒的案子里，被判了杖杀之刑。那是靖十六年腊月初的事情，卷宗里详细记录了当时素月的供词，将腊月前后所作的事情说得格外清楚。

韩玠闻言道：“那可真是久违了，有差未几三月了吧？”

青衣卫中成千上万人，五品以上的皆可在这儿分一间屋子，像蔡宗、高诚这等职位的，还能有独门小院。固然比不上外头那些侯门公府的宅邸豪奢气度，然这内城当中寸土寸金，离皇宫又近，一间屋子比外城的几个院落都贵。

“就是阿谁舞剑的陶人么？”谢澹将锦盒在手里翻来翻去。

冷宫里的静室也很粗陋，除了一副桌椅以外几近没有旁的东西。窗棂已经旧了，上头的窗纱被晒的年初久了色彩花腔都已经淡得辨认不出来，只是毕竟质地好，除了有些破洞以外，竟然也还能勉强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