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2章：明主山河锦锈中[第1页/共5页]

本日第一个奏事的是国子监祭酒陈敬宗上奏五事，针对国子监克日监生偶然上课一事上上言五事：一，重岁贡。圣朝科贡之设，皆欲得人才以资任用，未有轻重之分也。迩出处教官九年考满，以举人有无多寡为进退，因此重科举而轻岁贡。乞此后岁贡生员，务选资质端重，晓得文义书算者充贡。其愚劣貌陋老疾者，一概黜为民。教官考满，岁贡皆中科举，虽不及数，亦选科贡俱中者升用，科贡俱不中者降用。如此行之，则科贡俱重，而人才辈出。二，严私假。监生从政，永乐间俱以入监年代为前后，厥后祭洒李时勉奏准，以坐监年代论深浅。迩来来，南京、北京国子监仍以入监年代为前后。如此体例，有些监生丁忧、省祭者，在家延住多年，仿效成风，不成不阻之。乞此后惟依实坐监年代浅深，以次取拨，其丁忧祭之类俱不作数。如此庶勤怠有所劝惩，虚诈无由仿效。三，均拨历。岁贡中式生员，分拨南北二监，肆业已有定规。缘本监各衙门取拨办事、历事数多，监生不敷，兼用在监诸生。乞此后岁贡生员四十以下告愿读书者，存留本监，以备取拨。四，给医药。本监虽有官医二名，每遇监生得病，予以疗治。但官给药料多有艰巨，不能措办。乞敕太病院量给药饵，连续送监收贮。监生有病，令医者对症修治。五，毁怪刻。近年有官方儒士假托奇特之事，如《剪灯新话》。贩子轻浮之徒争相诵习，至于经生儒士，亦舍却正学不讲，日夜记意以资议论。若不由止，恐怕异端之说日新月盛，惑乱民气，

汉唐以降，虽代有令辟，而要皆创业之始，挟其假仁小惠，皋牢天下，以求遂其大欲。守成之主，并此而去之，百计防，维全其权，固其私，为子孙谋，去前人利天下之心愈远而愈失。此以是治乱相寻，无百年而稳定。宋儒误引《春秋》之义，谓：“君虽至不仁，臣民必须受无贰。”呜呼！信如此也，则是天下之立君专为鱼肉斯民，而天下兆民胥供一人之用，有是理乎？为君者乐其言便于一己之私，亦从而嘉许之，以书记四海。执持愈坚，缚束更甚。因而，天下之民气愈遏抑而不能伸，天下之民气愈困穷而无所告。郁久猝发，若决江河，不横溃四出，尽溃堤防而不止。嗟呼！孰使然哉？固然，嬴秦之暴，隋炀帝之强，成吉思汗之悍鸷，其残民求逞，倏忽败亡，亦固其所。历代以来，亦有君非甚为昏暴，臣非尽属奸贪，善政亦复屡颁，而天下莫蒙其泽。自奉未闻极侈，而四海已极其财。如人之身外似无病，而脏腑废弛于无形。求其故而不得，则高低不相爱，不相爱而相欺之害也。

第二日一早，永乐的大钟刚敲了五下，早在门外等待的百官鱼贯而入赶往金銮殿早朝，一起上受王振指导的亲信没少趁机说些风凉话借此引发百官的气愤之意，或许是因在大内服侍久了，对百官的心机都揣摩透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儿当即引来了百官的气愤，很多官儿破口痛骂，胆小的武将恨不得立即冲上来将杨溥痛打一顿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