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 传言[第2页/共3页]

十九昂首道：“大人若必然要雨轩说实话，但是实话常常不太好听。”

“为何？”耶律屋质有些兴趣。

耶律屋质脸上骇然变色，仓猝道：“且慢！年青人，你的品德，老夫天然是信得过，你且稍等几日，待老夫向陛下禀明此事，如何？”

十九摇点头，答道：“不算失利，陛下看出鄙人野心太大，不易掌控。而鄙人也看出，在辽国，笨伯太多，雨轩实在是势单力孤，迟早不会有好成果。鄙人不肯做商鞅，更偶然做晁错。倒不如这般，相互好处互换的合作，反而来得长远。”

“说全晓得，那是哄人。说没有一小我晓得，那也一定。”十九笑道，“不过，晓得的要么是君子，要么是小人。君子不屑于锱铢必较，当然不屑说；而小人，比如鄙人，恰好可通过这个缝隙取利，也不会说。”

耶律屋质叹惋了一声，道：“没有将你收于麾下，陛下真是做了一件失利的事情。”

耶律屋质捋了捋髯毛，道：“不错，我大辽的确但愿看到中原交战不休，但是却不肯看到真有甚么雄主一统中原，那对我大辽也是一种威胁。《归藏经》触及天下气运，岂能随便授人？”

耶律屋质手拈一粒白子，盯着棋盘思考了半天，俄然一伸手，将棋盘上的棋子搅乱，叹道：“我输了！年青人，老夫对你的传言并不感兴趣，但是你能奉告老夫，你的棋术明显比老夫高，却每次持黑先行，究竟是甚么启事。”

十九笑了起来，答道：“看来甚么都瞒不过耶律大人。不错，在雨轩看来，下棋不过就是一争胜负，君子也罢，小人也好，总要赢棋的说话才算数，下不过对方，即便将境定义得天花乱坠也没有效。

“因为大人是聪明人，聪明人一半不会做傻事。别人或许会因为很多莫名其妙的来由，难堪雨轩，但是大人不会。大人会考虑得失，会衡量利弊，三思而后行，这么下来，大人就会发明，实在与雨轩来往，与雨轩合作，实在是一件无益可图的事情。好处当前，莫非大人会做出笨拙的事情？”十九不紧不慢地清算好棋子，娓娓道来。

“《归藏经》的译本誊抄一份给鄙人如何？”十九脸上带着笑。

耶律屋质一怔，问道：“莫非你们中原人都不晓得这个奥妙？”

注1：当代的围棋，执黑先行是不贴目标，所以是占有上风。

而刚巧，雨轩发明，如果执黑先行，会在局面上有不小的上风（注1）。特别是既然如此，雨轩为何要挑选白子。”

“哈哈哈哈！”十九俄然笑了起来，目光变得奇特起来，“耶律大人，莫要谈笑了，一本《归藏经》算得了甚么？除了大辽，永固宫有一本，大汉皇宫中有一本，轩辕台多数也有一本，李风云那边必定还留了一本，他就差大家发上一本了，耶律大人，莫非还真觉得《归藏经》非常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