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三章 夜啸（3）[第2页/共3页]

“二弟！”莫轻言拍了拍李风云的肩膀，道，“此地不成久留，刚才你那一声长啸，持续了不下一盏茶的工夫，五里以内只怕都能听到，敌军必然也听到了，我们快走！”

李风云听了大惊，顾不很多想，与莫轻言、赵无忌仓猝纵身跃下树来，迈步疾走。

莫轻言见李风云复苏过来，叹了口气答道：“刚才你偶然中突破了任督二脉，几近走火入魔，不得已，我只得朗读《中庸》来定住你的心神，也不知有效无用。”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认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

果然是梦，还是此时就在梦中？李风云分不清楚，只是讪讪答道：“没全记着，只记着了一部分。”

“唉！”清虚道长长叹一声，道：“看来少侠的病越来越严峻了，贫道送给你的那两本经籍，不知背熟没有？长此以往，贫道看，少侠迟早非走火入魔不成。”

三者既悟，唯见於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

“……道不远人，人之为道而远人，不成觉得道。《诗》云：‘伐柯，伐柯，其则不远。’执柯以伐柯，睨而视之，犹觉得远。故君子以人治人，改而止。忠恕违道不远，施诸己而不肯，亦勿施于人。君子之道四，丘未能一焉，所求乎子，以事父，未能也；所求乎臣，以事君，未能也；所求乎弟，以事兄，未能也；所求乎朋友，先施之，未能也。庸德之行，庸言之谨；有所不敷，不敢不勉，不足，不敢尽；言顾行，行顾言，君子胡不慥慥……”

李风云抬眼望去，大惊失容：“清虚道长，如何是你？公孙无忧呢？他去了那里？你不是说你不会武功吗？如何会俄然呈现在树上？”

大道无形，生养六合；大道无情，运转日月；大道知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李少侠莫非又胡涂了？甚么公孙无忧？”清虚道长奇道，“这明显是在堆栈中，怎会在树上？”

“好短长！”李风云愣了一愣，这一掌，他美满是随便拍出，并未想过甚么，没推测竟然有这么大的能力，莫轻言、杜如月都是打通任督二脉的妙手，也不见他们有如此手腕。

李风云哈哈大笑道：“有效有效，实在有效。没想到做了一个梦，便成了二流妙手，练武对我来讲，也未免太轻易点了吧！”

“镇州？李少侠莫非又做梦了？”公孙无忧的声音俄然变得衰老而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