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第1页/共4页]
实在舒景然帮他说过话后,还曾给他去信,信中特特交代他,应亲身与明檀再解释一回。
封太医走后,屋中只余明檀与江绪二人,江绪低声道:“我留下,夜里若疼便唤我。”
“好,也是我的错。”
明檀半仰着脑袋与江绪对视,他眼底似是盛着湖幽深动情的静水,英挺端倪越靠越近,薄唇间的温热气味也渐近喷洒,明檀仿佛丢失此中,不知该作何反应。
“既还活着,便没有绝对的孤品,我将他找来,做不出一模一样的木簪不放他走便是。”
……!
明檀心想着,这还差未几,然嘴上并不该声。
“你说不疼便不疼,疼的又不是你,骗子!”
说到宝贝的东西,她嗝都不打了,脚也不那么疼了,一包眼泪凝在眼睫,严峻兮兮地盯着脚上兽夹。
“唤你有甚么用,你又不能止疼。”明檀小声嘟囔了句,然身材非常诚笃地往里侧挪了挪,给江绪腾出了半边位置。
明檀浑身高低都沾着杂草土灰,非常狼狈,白净小脸也脏兮兮的,异化着疼得不断往外冒的眼泪,就像个刚从土里挖出来的小肮脏。
江绪未动,只轻抚着她的背脊,待她身子稍稍松缓,才沉声道:“我背你归去,归去上了药,便不疼了,乖。”
明檀脚上一松,只是疼痛并未有所减缓,反而如被开释般,愈发狠恶了几分。
夜深喧闹,见江绪睡得很熟,明檀借着窗外漏进屋中的月光,行动极轻地翻开了江绪背上的中衣。
“霜华膏?真的吗?”
明檀想试着往身上抹抹,江绪却禁止道:“我已命人去传封太医,等封太医来了,看看如何用来功效更佳也不迟。”
到夜里,明檀脚上的疼痛缓了很多,见她熟睡,江绪给她折好被角,也缓缓阖眼。
江绪将顺手照顾的霜华膏拿出来,小小的白玉瓶里,装着气味平淡的半透明膏体,闻之就令民气舒。
明檀额上冒汗,每挪一寸,都是牵筋动骨的疼痛。
“本来就是你的错,另有,另有舒二公子都会替你辩白,你为何不亲身向我解释,只会说让我信赖你,只会说心悦于我,只会说是你的错,那你到底错在那里!”
“都说了是孤品!”
江绪没妄动,细心察看了会儿明檀脚上的捕兽夹,这类捕兽夹现在已不大时髦,上头没有钉刺尖刃,可也比现在时髦的捕兽夹更难翻开,还需管钥。
“又无旁人闻声。”畴前另有很多事被旁人闻声,他都只字未提。
那狗吠声极俄然,又极凶悍,江绪抚了抚她的背脊:“吓着了么。”
“汪!”
“我代它出声。”
在两人鼻尖间隔不敷半寸时,不远处忽地传来几声高耸狗吠――
江绪悄悄将她往上掂了掂:“让你受伤,让你担惊受怕,未顾及你的颜面,未能及时与你解释,都是我的错。另有未曾禁止圣上收回你父亲的兵权,让你父亲涉险,也是我的错。待回王府,我必亲身登门,与岳丈大人赔罪,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