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学堂[第1页/共5页]

段岭脸上吃了一拳，胸膛又挨了一脚，眼冒金星，被那少年骑在身上按着打，脖子上尽是对方的鲜血，直被揍得面前发黑，力量蓄到了极限，俄然抓住那少年的脚踝，把他狠狠掀翻在地。

二人的身影倒映在长廊外照壁上，相互都堕入了沉默当中，在他们的身后，又跟着两名保护，各自抱动手臂，沉默不语。

“公子好眼力。”掌柜笑道，“这但是前年北上的贩子带来的好东西，纸还未到齐，须得换一家给您二位调十二沓来。”

“现在上头那位早已昏聩，不问政事，四皇子又是个病鬼，你我既已脱手，便再无退路。哪怕他眼下返来，亦可治他一个玩忽职守之罪，赵将军，莫不是怕了？”

婢女走了，段岭又问：“我们去逛街吗？”

郎俊侠带着段岭，出闹市，拐进一僻静长街，临街有一古朴修建，白墙黑瓦，瓦楞上又堆叠着一层层雪，朴实大气，院墙内松柏皑皑，传来孩童的声音。

“没有牵挂之人，没有牵挂之事，才是称职的刺客。”蒙面保护淡淡道：“欲取人道命，须先放下本身性命。一旦有了后代情长，这刺客便会不自发地爱身惜命，命不敢用尽，是以落败。知名客传闻没有亲人，杀人不为功名，亦不为封赏，也许杀人对他来讲，只是爱好，是以较之武独，略胜一筹。”

“驾――！”少年煞有介事地批示道，“一头驴。”

蒙面保护没有答复。

段岭瞥见甚么都想吃，最想尝的，竟是当年在上梓眼馋的驴打滚。郎俊侠先去给段岭做了两身衣服，又到笔墨店内，购齐了文房四宝。

右边保护身材高大，足有九尺，浑身高低除了双眼，未有暴露之处，双手亦戴动手套，穿一袭大氅，蒙着脸，锋利阴鸷眼神间或一瞥，心不在焉。

“你会写字吗？”段岭猎奇问道。

郎俊侠便朝车内答道：“不敢叨扰，眼下另有些事要办。”

段岭一身靛青色袍子，站在廊下，郎俊侠独自出来，里头传来发言声。段岭一时走了神，见柱子背面，又有一少年过来，打量本身，站在一口钟前头，垂垂地，天井内聚了很多小孩，约莫着都有□□岁大，各自远远地看着段岭，小声群情，有人过来想和他说话，却被个头最高的那少年阻住。

“对刺客来讲本属平常。”高贵男人说。

“李渐鸿麾下曾有一杂种，乃是鲜卑与汉人混血以后。虽不知其姓名，来源，但据我猜测，便是你久寻不得的那人。那鲜卑杂种来无影，去无踪，乃至无人晓得他叫甚么，乃是李渐鸿扣在手中的最后一枚暗棋。”

“在这儿等我一会儿。”郎俊侠说。

“部属、武独、知名客与郑彦四人联手。”蒙面保护答道：“或有望与三王爷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