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牵制[第1页/共5页]

漆暗中夜里，细雨淅淅沥沥，深巷中站着郎俊侠。

“鄙人并不熟谙这位客人。”寻春安然答道，“只是他一来此处，便赶也赶不走，除非见过大王，才情愿分开，大王请务必释疑。”

数名侍卫冲出，将耶律大石团团围住，李渐鸿却放下茶盏，自顾自道：“孤王现在尚不如一只丧家犬，耶律兄这么严峻做甚么？”

“他们说，在汉人里，你是胆量最大的。”耶律大石在来琼花院前便喝得微醺，现在酒意上脸，喃喃道，“这个时侯来上京，你想做甚么？”

“五年。”耶律大石阴沉着脸，大步分开，第三杯酒，始终没有喝。

“她的性命另有多久？”赵奎问。

“庆元二十七年，兵三十六万，税十九万。此中江州后辈参军最多，其次益州，再次扬州、交州。”

耶律大石：“……”

巷内到处都是机弩，四周民居内、瓦楞顶上、郎俊侠背后，赵奎为了抓住他，策动西川内上千人，当真是天罗地网，再无活路。

耶律大石将信将疑，出了口长气，而后道：“你走罢，上京容不下你。”

郎俊侠已被逼到死路，不住喘气，兵士将他团团围住，堵在巷口，赵奎一身披风飞扬，踏着雨水前来，积水飞溅，郎俊侠倚在巷中墙前，断去手指的半边手臂已成青玄色，一只手肿胀，皮肤发亮。

耶律大石始终盯着屏风，段岭不知是出来还是不出来，最后影子在屏风上稍稍一躬身。

李渐鸿提壶，给二人斟了酒，先干为敬。

这夜，李渐鸿仿佛不能成眠，他只是抱着段岭，不住与他说话，段岭明白了些许——辽、陈、元三国，是相互管束的。当一方权势过大时，另两方就会默契结合，管束强大的那一国。淮水之战，便是辽与陈的疆场，元人从旁管束。辽国强大时，汉人便借元人之力，耗损辽**力。

赵奎笑了笑，点头道：“该当不会。”

耶律大石嘲笑一声，倒也利落，踏步出来，寻春旋即在身后关上了门，侍卫要跟入，寻春一手却在门前一拦，摆摆手，表示请勿冲犯。

外头俄然响起混乱声，耶律大石神采微微一变，李渐鸿转向门外。

“你原不必与我说这些。”郎俊侠淡淡道，“刺客眼里，只要命，没有人，哪怕你将我治好，我也不会承你的情。”

“大王。”蔡闻喘气着说，“请敏捷回北院，南北两路来了信使！”

“人生活着，总要投奔一小我的。”郎俊侠淡淡道，“不是你，就是他，来来去去，俱是过客，有何辨别？”

“玉璧关以南一起，正由奇赤扼守着。”李渐鸿说，“此中利弊，看来我也不必啰嗦了。喝了这第三杯酒，明日借我一万兵马，我先替你平了元军，再一起往南下，光复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