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重任[第1页/共2页]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坦直，圣上也被逗笑了，温声道：“那你要甚么？寡人再给你下一道求贤令？”

“陛下宅心仁厚，东陵氏铭感于心。但是，世家就像游学一样，不能永久束之高阁，不然要它何用？”渔舟锋利地说道，“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不试一试，又如何晓得行不可呢？”

“请陛下直言。”渔舟答允了下来。

“哦，本来是让草民当前锋啊。”渔舟道，支着脑袋思忖，既没有承诺，也没有推却。

“一者，先生辩才无碍，国士无双，请先生去庐陵走一遭。”圣上慎重其事地说道。

“嗯，这个能够有。”渔舟几次点头，眼眸转了转，“草民需求贩子，如果能够，可否恳请陛下对贩子施以恩德？”

“先生此言差矣。先生饱读诗书，定然晓得《论语・季氏》有云‘利在重农抑商，害在弃农经商’；且用贫求富，农不如工，工不如商，刺绣文不如倚市门，若弃本逐末，耕者不能半，穷户虽赐田，犹贱卖以贾；先帝亦云‘背本趋末，食者甚众，是天下之大残也’。”圣上连连点头摆手。

“如果先生情愿屈就，随行之人，文武百官任君选。”圣上持续加砝码。

“听陛下此言，倒像是贩子猛于虎了。”渔舟轻笑道，“对贩子施恩，并非舍本逐末，也并非弃农。”

渔舟早有此心，不过一向没有寻求到鞭策的体例。

“不消，不消。”渔舟连连摆手，“满朝文武，除了宣大人，草民使唤不动那些带乌纱帽的。即便有了您的手谕，他们不是心甘甘心肠去，推一下动一下，看着也糟心。”

“请容草民猖獗地说一句，不管是我爹、我哥哥还是我应当都可保东陵氏百年无虞，不说别的，起码我们这两代人没有哪一个是歪瓜裂枣，应当不会做出甚么违逆特别的事情。”渔舟笑道，“若后辈子孙不听话，逐削发门便是了，决然不会让家属蒙羞。”

“朕能够给东陵氏一个交代，但值此内忧内乱之际，不免力所不逮。”圣上终究败下阵来，沉吟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那人正如日中天，岂能说撼动就撼动？若先生愿脱手互助，必定事半功倍。”

对于不按常理出牌的游学掌门，圣上无法地叹了口气，怠倦地说道：“朕也明白东陵氏这些年受了很多委曲，但两虎相斗，必有一伤，朕不肯意再看到如许的局面了。当年西门先生与褚氏争锋，现在西门一氏夕阳草树，令人扼腕感喟。”

“这个……这个仿佛是六部的事情吧？”渔舟问道。

“先生所言不假，但是经畴昔年救人赈灾之事，朕算是看明白了，拿高官厚禄，处庙堂之高的大官又岂能逼真地体味贫苦百姓的痛苦呢？”圣上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