辋川图（十七）[第1页/共2页]

石达武功即使高强，但以一抵二，且怀中还抱着瑞亲王，如何还能耐久。此时他豁出了命地护着瑞亲王，使他不遭到一点的伤害，本身的背上、腿上，和臂上却接连中招，鲜血不但染满了他满身，就连瑞亲王的身上也溅满了他的鲜血。那男人和少妇见石达身受重伤，兀自毫无惧色，苦斗不止，若换作别人早已是有力再战，命丧当场了。两人也不由佩服他的骨气，心下稍稍软了些。那男人道：“不想你这条喽啰倒还是条硬男人！我们要杀的只是这狗王爷，只要你让开了，我们毫不伤你。你又何必对这狗王爷忠心耿耿，断念塌地的，为他丢了性命却也不值。”那少妇阿珠道：“你此人也不是很坏，不要再执迷不悟，转头是岸。”

那男人见老婆受创倒地，爱妻心切，仓猝抢到老婆身边，把她抱在怀里，却见她神采惨白，双眸紧闭。贰心慌意乱之下，误觉得老婆已死，顿时哀思欲绝，放下老婆，对着石达目睚欲裂，恨声道：“你杀死了我的老婆，我要杀了你为她报仇。”说话间，又抡刀扑上。石达绝地反击，本无伤人之意，不想竟会一脚踢死了那少妇，不由心下谦然。此时去了一个劲敌，危势暂缓，石达遂放开了瑞亲王。瑞亲王乍一脱出石达的度量，只感觉双腿软得似面条普通，站都站不稳。石达用身材挡在他的身前，紧紧护他的全面。石达心神不决，就见面前寒光凛然，钢刀已然砍至头顶。他忙不迭举刀挡架，“当”地一声，双刀双交，火光飞溅。石达虽是险之又险地架开了这一刀，免了被身劈成两半之厄，但他此时几近油尽灯枯，震得臂膀发麻，手中刀再也把持不住“当啷”落地。

石达只觉本身的力量正跟着鲜血的流出在敏捷的消逝，法度也逐步迟缓。此时闻言，他双眼圆睁，几近喷出火来，喝道：“休很多言！只要另有我一口气在，就毫不容你等伤到王爷一点皮发。”怒喝声中，石达抖擞尽力，右手刀使出一招“逆流勇进”，逼退了那男人。左手放开了瑞亲王，使出白手入白刃的工夫去刁少妇的持匕首的手腕。少妇手中匕首在胸前划道圆圈，以攻对攻反削石达的左腕。石达大喝道：“来得好！”崛起一脚，“卟”地一声，重重地踢中了少妇的胯骨。这一脚才是石达的真正杀招，聚结了他最后的全数力量，顿时将少妇踢倒在地，胯骨虽未折断，却也使她受了重创，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那男人击落石达的兵刃，大喝道：“你去死吧！”钢刀乘势向石达拦腰斩去。石达身上多处受伤，血流不止，此时已是强驽之末，勉强让开了这一招，但胸前的棉衣还是被划开了一道长口儿。石达吓了一跳，如果稍慢一点，已然被斩成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