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二章[第1页/共4页]

楚姮又想到她去哄蔺伯钦的场景，莫名其妙的，嘴角又弯了弯。

蔺伯钦听到这话，表情怫然。

别说，这模样还真把蔺伯钦唬住了。

顾景同和杨腊忙按住他肩膀，安抚道：“张老！你沉着些，渐渐说！”

半晌，他才忖道：“此去德庄村，已拜托盛风去办，我并不会前去。”

顾景同坐在她劈面。

她看向顾景同，游移道：“或许他不图甚么，他只是说出究竟。”

“蔺夫人有何见教？”顾景同换上那副常见的笑容。

楚姮愣了愣，眨眼道：“你不去就不去呗，我跟顾景同去也无妨。”她扫了眼门口看戏的顾景同，撇了撇嘴，“固然他此人挺讨厌的，但我还能忍耐。”

顾景同忍笑，问：“那你想让我叫你甚么？”

常日里苏钰他们都叫她夫人，不冠以夫姓倒也没甚么，这顾景同倒好，一口一个蔺夫人，搞得她听着怪怪的。

顾景同眨了眨狭长泛光的眼：“那我叫你四娘可好？”

“性命攸关，我恨不得现在就赶夜路。”楚姮哼了一声，“你身为清远县丞，衙门中的二把手，莫非还想睡懒觉？”

顾景同设想了一下阿谁场景，也拍大腿笑了起来。

翌日。

***

楚姮指了指他手里的折扇，意义不言而喻。

村正举着蜡烛挤上前来，仿佛已经习觉得常，他蹙眉道：“张老头，早晨不睡觉你坐这儿恐吓谁呢？你……”顾景同拉住村正胳膊，表示他别指责了。

楚姮环顾了一圈茅舍。

起码证明张老头不是神态不清。

顾景同楚姮并杨腊三人赶往德庄村。

张老头颤巍巍的抬臂，指着劈面：“我背柴，从朱家路过……正都雅到……停灵的屋子，难产死的女人肚子里钻出来一个鬼婴……鬼婴钻出来，女人肚子就瘪了下去……”说到此处，他惊骇的看向顾景同，“然后朱家就被一场大火全都烧死了。模糊约约，我还听到朱成业的惨叫……他惨叫……说‘饶命啊饶命啊’，可还是死了。”

顾景同见她俄然不说话，问：“如何了？”

顾景同摸了摸鼻子，刚扭头，就见楚姮站在台阶下朝他招手：“过来。”

那户人家燃着灯，正在忙活，玄色的人影倒映在窗户纸上，非常清楚。

蔺伯钦讽刺说：“你倒舍得驰驱。”

说完回身便走。

他走上前，打量了一上面前这位八十岁的杖朝白叟，问：“张老，我想向你扣问十年前朱成业一家的案子。起火当晚，你是否亲眼目睹过甚么？”

见状，忍不住也转头瞧了眼，问：“前次你和佩之，就是在这儿赶上的春二姐？”

“我要歇息了，你们请便。”

顾景同发问：“不是早晨吗，怎还晴空万里了？”

楚姮皱了皱眉。

顾景同来了兴趣，刷地展开折扇，问：“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