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闭关参悟大道[第2页/共3页]

梅真人抱住他的胳膊，眉眼弯弯，道：“眼下或许不成，待到有朝一日，陛下成绩上尊大德，拔擢一小小真仙入上境，想来不是甚么难事吧？”

天帝轻抚她秀发，也不虚言安抚，缓缓道：“大道抢先，顺水行舟，你我飞升天庭之时，又何曾想到本日的机遇……迦耶自深渊而来，挟滔天血气入侵三界，是危急，亦是机遇，此番将其迫退，当能迎来千载安宁，时不成失，如统统顺意，或可勘破上境，成绩大德。”

梅真人眸光灿烂似星，笑道：“既有‘上法’，何不求‘上法’？如能觅‘上法’，又何必退而求其次？”

千载工夫如白驹过隙，转眼即过，若深渊第三波打击来临，天帝可否来得及出关御敌？玉清宫主赵元始表情沉重，天帝之下只得姜夜一人，但是她只是一具服从于人的通灵傀儡，除了天帝，又有那个能教唆她？他不觉将目光投向天帝身后，影影绰绰，瞥见梅真人的身影，覆盖在一团虚无缥缈的星光下。

停了半晌，天帝又提起此番与迦耶论道，心有所得，不日他将闭关参悟大道，天庭诸般事件，暂由玉清宫主赵元始、兜率宫主李老君考虑决计，众卿各司其职，同舟共济，早日规复天庭鼎盛之世。赵元始与李老君对视一眼，心下了然，天帝孤身迎敌，力挽狂澜，将迦耶逐回深渊，元气大伤在所不免，“参悟大道”如此只是遁词，闭关疗伤才是实。二人双双上前领命，慎重表示，当鞠躬尽瘁，不负天帝所托。

梅真人闻言一怔，旋即欣喜若狂，一颗心几近要炸开来，鼻子却有些发酸，光阴不居，时节如流，她等了这么多年，终究比及了一个承诺，心中滋味百味杂陈。

天帝深深看了她一眼，眸中工夫长河一闪即逝，伸手捏了捏她的下颌，道：“当真有那一日，便如你所愿。仙途漫漫，终须有人同业，人缘拘束不成尽断，不然也走不到……”他声音渐低，微不成闻。

天帝不觉笑道：“万妙之体，通灵傀儡，也不过循‘中法’登临上境，你既自承不及姜夜，又凭甚么觊觎‘上法’？”

天帝鹄立于黑暗中，伸手抚平混乱的灵机，星光渐次亮起，有力地眨着眼，法例碰撞的余波如波纹分散，虽不至泯没星斗，所过之处朝气耗费，将这一片天域变作死地。还会有第三波打击吗？如有，那就意味着迦耶被完整逐出深渊，无路可走，被迫避入三界苟延残喘，天帝不肯开门揖盗，宁肯多费些手脚，将危急扼杀在抽芽前。

迦耶宣一声佛号，身形隐没于虚空，血气如潮流般退去，界壁再度弥合，天域堕入乌黑与沉寂。天帝令媛一诺，法例在上，迦耶并不担忧他食言，但他始终心存疑虑，昊天北冥横空出世，明显已担当深渊鼻祖的衣钵，天帝有何手腕窜改乾坤，将二人一举赛过？这此中还藏了甚么不为人知的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