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 遥远的传说[第1页/共2页]

“有一天，我在东海边玩水，与巡海夜叉李艮起了抵触，将其打杀，东海龙王的三太子敖丙为巡海夜叉报仇，也被我打杀，还抽他的龙筋，做条腰带送给父亲当礼品。东海龙王敖广欲往天宫上本降罪，在宝德门被我拦住，痛打一顿，撕下四五十片鳞甲，鲜血淋漓，狼狈不堪，逼得他告饶，灰溜溜回转东海。”

他坐到她身边，决定开导开导她，以过来人的身份。

魏十七粗砺的大手掩在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上，道：“你没有错，也没有做错甚么，错的是这个天下。既然这个天下错了，我们去改正它，银河倒悬，九州陆沉，如果不能禁止，那么我们就再缔造一个天下。”

阮静的声音微有些颤抖，“你想通了甚么？”

阮静站起家，抬头望着苍茫群山，苦衷如潮，终究化作一声低不成察的感喟，“好，你我商定，永不相负。”

阮静不觉得忤，用小指揉了揉眉梢，道：“你也要讲个故事给我听了？”

阮静的眼眸亮得像夜空的星斗，她伸脱手悄悄抚摩着他的脸颊，喃喃道：“弃之如敝屣，不念也不顾？”

“谁晓得堂堂龙王也是个口不该心的狡猾之徒，他伙同南海龙王敖钦、西海龙王敖闰、北海龙王敖顺联名奏准玉帝，领天兵天将到陈塘关发兵问罪，父亲怯懦，欲杀我停歇龙王之怒，我说：‘一人行事一人当，我打死李艮、敖丙，自当偿命，岂有为人子扳连父母之理!’因而剖腹剜肠，割肉还母，剔骨还父，还了父精/母血，偿了父母一命。”

魏十七凝睇着她的双眸，一字一句道：“你不负我，我不负你，你若负我，我弃之如敝屣，不念也不顾。”

“从小到大，一向做这个梦，一遍遍反复，做到厥后也烦了，有一天，我想，抛去割肉剔骨，了偿父精/母血不谈，父亲要杀我，我杀了他，有错吗？”

阮静沉默了半晌，展颜一笑，道：“是的，我们是同类，我们有一样的经历，我们都……不被谅解……叛变了本身担当的血脉……”

“在阿谁梦里，我是陈塘关总兵李靖的第三个儿子，上有两位兄长，一名金吒，一名木吒，母亲姓殷，有身三年六个月，生下一个肉球，父亲觉得是妖怪，便用剑劈开，从内里跳出来一个婴儿，臂套乾坤圈，腰缠混天绫，就是我。我的左手掌上有个‘哪’字，右手掌上有个‘吒’字，以是父母就取名为哪吒。”

“我想啊想啊想，想了三天三夜没合眼，厥后俄然想通了，说也奇特，今后今后就再也没有做阿谁梦。”

“我从小就不竭做一个梦，一个不异的梦，仿佛是我的宿世，统统的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魏十七望着她清秀的眉毛，忍不住伸脱手去，悄悄抹了一下。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你临时当是故事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