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 洞天小界[第1页/共3页]

列御寇不觉发笑道：“赵宫主明知故问，天帝一脉修炼命星秘术，接引星力铸就星躯，灵机亦不过星力显化，星力方是此界底子……”

赵元始道：“道门一脉，神通皆自灵机而来，舍弃灵机，尚存何物？”

赵元始心下了然，雷池深处的傀儡姜夜，不是等闲能见的，他不吝毁去“玄都玉京七宝山”，分开雷池，逼得姜夜哄动雷电法例，也足以自大了。列御寇是除他以外，独一目睹上境风景的修道人，有道是“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攀登上境的道途，二人相互搀扶砥砺，赛过一人彳亍独行。他率先向对方释出美意，考虑道：“雷海深处，有上境之人执拿法例，掌控一方六合，依赵某看来，她并非活人，而是一具通灵仙傀儡。”

赵元始伸手召来一缕玉清灵机，默运玄功，揉捏成丝，屈指悄悄一弹，分化为百千，动乱变幻如雷纹，足足百余息，才酝酿出一缕雷电气味，转眼泯没。赵元始微微感喟，顺手遣散灵机，道：“殚思竭虑，仅止步于此，莫说毁天灭地的大威能，连雷音电光都召不出分毫，列宫主感觉那里不对劲？”

列御寇为之沉吟沉思，很久才道：“灵机不敷以承载雷纹。”

果不其然，这位光亮宫主投向天帝，深得其信赖，连傀儡姜夜都有所耳闻！赵元始拊掌笑道：“那里是形貌相仿，的确是普通无二！”

列御寇心中一动，把玩着空酒杯，道：“依赵宫主看，姜夜是如何执拿法例的？”

列御寇摇首道：“天帝不为无谓之事，既然许你我二人一窥上境风景，便有一线天机在。”

列御寇去往五明仙界拜见天帝后，径直回转光亮仙宫闭关修炼，他并未当即吞服灵丹，炼化药力，而是以身饲虎，听凭雷电法例并吞光亮顶，凝神默记雷纹诸般窜改，足足破钞二十载工夫，才尽数刻于识海，分毫不差。期间妙岩宫主曲圆荷数度来访，盘桓于光亮仙界外，未曾见到他一面，不过这也是应有之义，列御寇多么傲岸，若非伤势病愈，又或是天帝召见，断不会将孱羸一面等闲示人。

列御寇一语道破关键：“题目在于，雷纹究竟为何物？”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元始切入正题，道：“上境终非吾辈所能假想，不知列宫主入得外域，所见何样风景？”

列御寇摇首道：“雷海乃此界底子法例具现，并吞万物，列某道行有限，未敢深切。”

残留于体内的雷纹窜改，尽止于此，列御寇这才服下玉清七宝丹，倚仗药力维系肉身，摆脱出光亮顶，接引紫微星力，将其重新祭炼一番，一分分消灭附骨之患，其间的艰苦痛苦，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赵元始如有所思，摸索道：“列宫主可曾深切雷海一探？”

玄都山风景还是，风景不殊，但是融炼玄都玉京七宝三山合一，答复曩时旧观，已成镜花水月，不知要破钞多少代价才气补返来。但赵元始仿佛不觉得意，厚尽地主之谊，命白鹤孺子青鸾侍女殷勤相奉，美酒好菜俱是天上物，连列御寇都感觉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