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节 非战之罪[第2页/共3页]

故此迦耶向魏十七提出了一个赌局。

深渊当中，迦耶、昊天、北冥争夺血气法例，强弱并不差异，对峙万载亦数平常，故此迦耶将视野投向三界之地，只要并吞充足的资粮，才气持续强大血气法例，赛过昊天北冥，成为深渊的独一意志。恃强凌弱，并吞万物，这是血气法例的本能，按说手到擒来，但是三界之地多了一个魏十七，执拿法例，压抑血气，非等闲可佩服。迦耶衡量利

深渊血气活动，如江河奔腾，沧海桑田，风云雨雪，存亡轮转，动则生，静则死，万物赖此生生不息，半成血气何其浩大，对迦耶而言不至伤筋动骨，但折成资粮，几近于灵山欲界之和，令姜夜补全雷电法例绰绰不足，机遇到时，足以再培养一二上境大能。不过迦耶既然提出这一局，想必成竹在胸，大有胜算，魏十七没有一口回绝，且听他持续说下去。

深渊陈腐相传，当开天辟地之初，有焚天之火从天而降，神佛陨落，诸般法例由此而生。那陨落的神佛系深渊鼻祖，先深渊而生，因深渊而亡，极北冰川中残躯为其所留，连深渊意志都未曾发觉，直到现在为昊天、北冥寻得，平空生出一番变故来。天意难测，血气为之搅乱，局势落空掌控，就连迦耶也不得不向外寻求援助。

迦耶道：“深渊自斥地以来，不知吞噬了多少资粮，老衲若法法规压迫道友，以大欺小，未免不公，不如任择平生界，你我各落一点法例本源，不再插手，听其衍化强大，争斗吞噬，千百载后，视此界底子法例为何，定下胜负，如何？”

赌约已成，不得翻悔，二人对视一眼，身影恍忽，瞬息间各归其所，魏十七化身折返灵霄宝殿，迦耶化身回转深渊，侵入三界的一道血线随之崩解，血气神域为雷电之力一扫而空，界壁重又弥合如初。深渊第一波打击，雷声大雨点小，就此偃旗息鼓，世人面面相觑，不知产生了甚么，即便是摸索，也退得太太等闲，难不成凭姜夜一人之力，就足以禁止血气法例？

这是他们第一次亲眼目睹法例之争，也是姜夜第一次现身于世人面前，一介傀儡亦有上境修为，带来的打击何其激烈。天庭的格式由此产生了翻天覆地的窜改，大劫已开，内乱压顶，道穷则变，上境可期，玉清、光亮二位宫主克意进取，先行一步，只要有人成绩上境，后继者就将源源不断，紧随而至。

魏十七承诺迦耶这一局，自有其考量，深渊势强，三界力弱，迦耶挟底子法例而来，若不稍退一步，与之力图，并非悠长之计。刚者易折，柔则长存，何况那一处生界中底子法例之争，以有默算偶然，一定就输与迦耶。